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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汉奸不作奴才,执迷觉醒都是造化

上篇文章贴出后,最多留言说的都是,这些冒死走线到美国的中国偷渡客,在异邦定居下来后,还都是爱国爱党的粉红。

没有人做过正式的统计,不知道这些爱国者占偷渡客多大的比例。真正到街头集会为中共抬轿子的华人,比起偷渡或循正常渠道移居的华人,一定只是极少数,否则我们看到的爱国游行集会,就应有香港反送中百万大游行的规模了。

冒死偷渡美国的人,都是对中国绝望,而对美国怀抱希望的人,那种绝望与希望一定要足够强烈,才足以抵销所冒的生命危险,才走得出生死一搏的那一步,这是基本人性,没有人例外。因此,真正到了海外还自甘被中共驱使的人,一定只是极少数,其中还要剔除一部份中共拿钱雇用的人。

到了美国后,首先是生存,要安顿家小,谋一份体面而又足以养家活口的职业,其间要经历几年以至十几年的奋斗,才能安居乐业,到那时,才有余力考虑爱不爱国的事。

几乎所移民或偷渡的人,在大陆都经历过洗脑,有人未离开前就已觉醒,他们是带着对中共的憎恨离开的;有的人到了美国后,对比两种制度的优劣,也会慢慢觉醒;至于那些永远活在中共谎言中﹑以爱国为荣的人,他们要与共产党共存亡,那谁能奈何得了他们?

与笔者同时代移居香港的同学同乡,大部份人至今仍很爱国,这些人已经没有机会觉醒了。当年背井离乡,出于对中共的失望,香港以英式资本主义的自由﹑平等与法治,收容我们这些走投无路的青年。这一代人在香港安居,子孙活在普世价值的荫庇之下,拥有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他们仍然死心塌地地热爱那个曾经令自己痛苦不堪的党,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不懂也不敢审视自己的思想,不敢对掌控自己命运的那个党,提出自己的质疑。

反送中运动中,当我在苹果和脸书上发表自己的言论时,我的同学与同乡都骂我是“汉奸”,当时我曾在专栏中公开回答:宁为汉奸不作奴才。

中共近现代历史上,最大的两个汉奸,一个是孙中山,一个是毛泽东。孙中山勾结日本政客与军阀,妄图推翻自己的国家清政府;毛泽东则勾结苏联共产党,妄图推翻国民党政府。如果孙中山与毛泽东都可以不爱国,都可以做汉奸,为什么我不可以?

不爱国不但是合法的,也是应份的。国家爱我我便爱它,国家不爱我我就不爱它,这不是天公地道的事吗?国家不爱你,你还要爱它,你使唔使蠢到咁交关?

每个人自我意识的觉醒都有一个过程。中共洗脑最基本的套路,就是剥夺你的自我,蒙蔽你的人性,代之以中共党性,有了党性,便没有人性,没有人性,便甘心情愿做党的奴才,供党驱策,为党卖命。

做汉奸或做奴才,差别只是自我的觉醒,而自我的觉醒,建基于对世道人生质疑的勇气。敢于质疑权威,敢于审视与批判你身处的社会,才有机会摆脱束缚你的思想藩篱,找到自我更生之路。

当你习惯视中共为真理的化身,质疑中共就是质疑真理,就是置自己于真理的反面,让自己承受被处罚的风险。他们缺乏独立思考的勇气,担心被集体排斥围剿,宁肯选择在党的羽翼下求得心安。

部份海外华人兴冲冲爱国,但他们的后辈到了异国他乡,生活在自由安全的国度,不必从小接受洗脑,他们的思想在多元文化的活泼环境中自由生长,他们不会再自愿做共产党的奴才。有个老同学是香港爱国社团的头面人物,但他的孩子在我的文章后留言,表示对我看法的认同。我相信那些以爱国贼为荣的中国人,已经是中共奴才的最后一代。

中国大陆也在巨变中,数十年来,几代中国年轻人,都接受过高等教育,他们有机会出外见识自由世界,不容易被洗脑,近年大陆年轻人选择躺平来消极对抗中共,便是另一种形式的觉醒。

执迷与觉醒,都是各人自己的造化,对这些海外爱国贼,我们何必替他们操心?他们愿意爱国,就让他们爱到够,爱到这个国垮了,他们一生背负的爱,就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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