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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会议实录(134)

这是由来已久的,正如决议所讲的。这次对彭德怀同志来说,是第五次路线错误,总要发作的。这是两个阶级,两个总路线,民主革命与社会主义革命;这些同志是前一个革命阶段入党的,对后一阶段社会主义革命,要消灭资本主义、个体经济,无精神准备。前一个阶段两条路线斗争,陈独秀是右倾机会主义,对反帝反封建是不彻底的。

“左倾”机会主义买了过头粮,要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阶段消灭资产阶级,这同共产国际有关;共产国际指示,中国革命如不同时反对资产阶级,那么,反帝反封建任务不能完成,混淆了两个阶段革命。

此外,还有方法问题,比如要打大城市,以为城市暴动容易成功,不认识农村包围城市。那时“左”嘛,“左”派太少了嘛(少奇:二十八个半),但他们自称是“马克思主义”、“布尔什维克”,“左”一阵风。后来中央进入农村,就发生革命快、慢问题,是先夺取城市,还是长期在农村壮大力量等争论。关于农村阶级关系也有争论,如富农分坏田,组织政策不正确,不从团结大多数出发。这一回对五六位犯错误的同志也要团结。

王明告洋状,说我路线错误,说我反对共产国际。我们说,是自己反自己,谁教中国人接受这些东西;胡子眉毛一把抓,两个阶段毕其功于一役。组织上圈子越搞越小,只信任自己熟悉的人,派一个人去当太上皇,对“异己者”非搞干净不可。高、饶也是狭隘得很,两个摊摊,都想打倒,剩下的不多,彭德怀那个也不兴旺。过去说北方没有布尔什维克,当然要团结北方同志。

那时我也犯了错误,信任高岗。有些同志这么解释也有理由:西北局工作好,那时他尚未发展到反党程度,一般讲,他在陕北一段做了好事,问题在东北。这回彭德怀继承衣钵。二次王明右倾路线团结了不少人,团结在长江局周围去了,除陕北外都有影响。

因为路线错误,1938年对革命有损失,有些地方1939年、1940年才转过来,危害了两年多。那时候,新四军在项英手上,八路军在彭德怀手上,那时一个北方局,一个东南局,还有一个山东分局,甚至连陕西省委都不听我们的话。所有那些错误,都该清算一下。还有同四方面军关系,张国杰的错误引导四方面军走上错误的道路,这个责任在张国焘。张是中央派去的,是阶级异己分子,同他作斗争,应当在党内斗,不能用武力。但长征中彭德怀提议过用武力解决,是在甘肃南部,那个两省分界地方的时候。

这是资产阶级、封建集团互相吃掉的办法,无产阶级不能用这个办法。人家不服怎么办?只能等待,这是惟一的办法,无产阶级只能用说服的办法。

高岗。彭德怀从小局面出发。这次同他们谈过,只有洛甫同志没有参加。

开谈判会,彻底把牌摊开来。我问过彭德怀个人,究竟有几个人?彭说有几个人,15到20个人,小组会上意见相合的只有这个数目。现在看来,他把一些人的范围扩大了,过细一算,一共4个人,加上李锐只有5个人。

其他个别同志无非多谈了几句话,不能算“俱乐部”盟员。上榜的,写在决议上的,4个。为什么李锐的名字不写在决议里,因为不在中央委员的圈子里,你不是中委,又不是候补中委,不够资格,是个别工作人员,无写上名字的必要,只写个“追随者”就可以了,并不是藐视他,也不是开恩。

你们圈子那么狭小,从来不拿团结旗子,要打分裂旗子。第一、二次王明路线,形式上统一,事实上分裂,残酷斗争,无情打击,错误的打击正确的。第二次王明路线,躺在蒋介石身上。马克思主义忽然几个月丢了,阶级分析不要了。不是分清左中右,不是壮大“左派”,争取中间,孤立右派;不分清国民党共产党两党的差别,说都是“优秀青年总汇”,这是王明的口号。王明这一套,居然许多同志相信。

在朝鲜,也是不信任大多数。过去彭德怀对贺龙也是不信任,甘泗淇到华北局去请示,回来的时候,他们5个人写了一封信给我,说贺龙同志政治上靠不住,要把他送到莫斯科学习。那不是让萧克代替吗?六军团、二军团是两个山头。在云阳,反军阀主义就是反贺龙。贺龙是有缺点,但要看大处:对敌斗争坚决,忠于党,忠于人民,有这三条就好。我同贺只见过一面,同你们见过多面。我说,这三条,你总不能驳,对人民有功。彭不从大处看,只几个自己信任的人靠得住,这是资产阶级的一套,你们成了功也搞不久。如果高岗成功,也搞不久的。这次庐山你们成了功,党政军到你们手里,我看,顶多年把两年,你不垮台我就不相信,因为你们那么狭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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