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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在领导中国远离民主

(博谈网记者赵亮编译)习近平成为国家主席两年来,对这位中国新领导人可能演变成自由改革者的所有希望似乎已经消失。然而,许多中国观察家仍乐观地认为习近平至少被证明是邓小平式或台湾蒋经国式的有效的独裁改革者。不幸的是,习近平的行动迄今表明,即使是这些比较或许也过于乐观。

在习就任国家主席之前,有人推测他可能会开放政治改革。即使这位中国新领导人不会把这个国家带上自由民主之路,许多人将习近平成为中共总书记后的早期讲话当作是他将会支持宪政的迹象。

然而,习的领导班子此后一直在打压让中共服从中国宪法的任何谈话,习本人也明确表示他反对司法独立的理念。

认为习近平不是一名自由改革者的证据越积越多,这些迹象表明他实际上是一名专制的改革者。在习的领导下,中国政府发动了坚决的反腐败斗争,自2012年12月以来,已经看到处分了超过10万名官员。

无数评价认为该运动只是用来清除对手的权宜之计,不会持久。相反的是,现在反腐败运动已经进入第三个年头,并已扩大了波及范围,包括对高级军官的调查和引渡经济逃犯。最近,他们的目光转向了国有企业、艺术界和在澳门赌场的黑幕交易。

除了打击腐败之外,在习近平的指挥下,中共已废除了中国的“劳教”系统,放宽了备受争议的一胎化政策,并在改革充满鄙视的户籍制度。此外,习近平正在推动经济改革,包括扩大自由贸易区,将内地与香港股票市场互联互通,对国企的管理和权限进行试验性改革。

在历史环境中的专制改革者

习近平所谓的实用主义与其不实行政治改革而偏好经济改革已经引起把他与邓小平相比。虽然习本人似乎倾向于这种比较,但是称习近平是又一个邓小平可能有点太过宽容。

正如许多人认为的,邓不是一个民主主义者,他并不是中国“改革开放”政策的开启者(那是始于1976年毛泽东死后华国锋的领导班子)。他反复压制亲民主运动,最显著的是在1989年下令残酷镇压学生抗议者。

尽管如此,文革后不久邓小平掌权,随后见到了他的权威主义品牌,他改进了毛泽东激进和破坏式的领导。不可否认的是,邓小平在作为最高领导人的那些年中,他令中国成为了一个更加自由、开放的国家。他废除了阶级斗争和为那些在文革中遭到迫害的人平反。

此外,面对其他高层领导人的反对,邓坚决拥护让中国对外部世界开放,并把“集体领导”作为中国新的执政模式。

相比之下,习近平已经大权在握。他领导了两个新的政策协调机构——中央全面改革领导小组和中央国家安全领导小组。专家们认为这会给予他无与伦比的权力,来推进自己在各种内政、外交和安全问题上的议程。同样重要的是,习近平发展了一种个人崇拜,让人回想起毛泽东的年代。

习还经常被比作另一位专制改革者,前台湾总统蒋经国。然而,考虑到蒋所留下来的,这样的比较似乎更象是一厢情愿,而不是可信的评估。

在卸任前,蒋经国解除了台湾几十年之久的戒严令,并杜绝了对反对党的迫害。虽然他是一名专制统治者,但是他让台湾走上民主之路而广受赞誉。蒋经国和邓小平一样,让他的国家比自己掌权之前更加自由。

后退式的改革

称习近平不会对中国产生类似的影响还言之过早,但到目前为止,前景并不看好。在习近平的领导下,中共对学术自由强加了更大的限制,收紧了对媒体的控制,并发起了反对“西方价值观”和“西方思想”的运动,例如反对“西方宪政民主”、新闻自由和普世人权。如果说有任何影响的话,那么在习执政的头两年,中国已经更加远离自由民主。

或许习近平在担任国家主席的后期,他会利用自己的政治资本来推动自由主义改革,存在这种可能性。然而,鉴于最近贬低民主理念的官方声明,习近平更可能做的是继续以毛的“精神”来加强党纪,确保该政权的生存。如果这是习近平在担任国家主席期间所做的话,他将延续(美国加州克莱蒙特•麦肯纳学院政府学教授)裴敏欣所称的“邓小平理论的悲剧”。

在裴敏欣看来,邓小平理论“从其缔造者捣毁了一个残酷的、破坏性的系统,留下了一个更加繁荣、更加人性化的中国而获得信誉。但是这一信誉被用来为维护现存体制辩护,而该体制正在阻碍着中国继续进步。”

(本文译自自由之家研究助理Kristian McGuire于3月6日发表在《新闻周刊》上的文章,题为“习近平在领导中国远离民主”。)

原文Xi Is Leading China Away From Democra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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