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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悲伤不自由,则悼念无意义

一名戴着口罩的男子在为死于武汉肺炎的同胞无声的哭泣(2020年4月4日 路透社)

有评论指出,在中国,不仅是言行不能逾矩,民众的情绪表达也必须符合当局的步调,这是国定版记忆的强势植入,若悲伤不自由,则悼念无意义。

台湾《上报》发表文章《把口水当眼泪--疫情之下的黑白景观》,作者秦胆说,在中国,不仅是言行不能逾矩,民众的情绪表达也必须符合当局的步调,对于重大事件的情绪不与当局同调,“不该悲伤时悲伤”,“不该喜悦时喜悦”,后果可能相当严重。这种一元化的权力结构试图把权力的触角伸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控制民众生活包括思想、情绪、意识在内的方方面面,如墨索里尼所言“任何事物均在国家之内,无一事物能在国家之外,亦无一事物能违抗国家”。

作者认为,这也是国定版记忆的强势植入,借由一次大规模的国家悼念活动,复盖此前林林总总的私人纪念与记忆,若干年后的回忆里,大概率出现的是国定版的多难兴邦或是英雄事迹。民众不管是否情愿,是否发自内心,都得把口水当眼泪,带着悲情的面具参与国定的哀悼表演,在廉价的符号堆砌中走完过场,表演之后,一切如常,没有道歉,没有问责,也没有改进,从前是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现在则是若悲伤不自由,则悼念无意义。

方方战争:新世代的话语比上一辈更加陈旧

香港《端传媒》发表文章《方方战争:“递刀论”的旧答案和新问题》,作者来福认为,“难道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为让自己生活得轻松,就可以不帮助他们这些枉死者追责吗?”这样的句子已经是方方《武汉日记》中相对最激烈的言论,但是跟十年前体制内改革派的言论相比,都不算出格。

作者认为,方方的困境,在于她面对的新世代,是真正把官方的意识形态内化为自身问题意识的一代。他们举报方方和诗人王小妮,熟练地定罪,“颜色革命”、“境外势力”、“帝国主义”,并非图一时嘴快,而是真心相信如此。光怪陆离之处在于,新的世代承接的话语体系比上一辈人更为陈旧,更接近1950、60年代的中国(例如一个基层年轻警察引用《毛选》痛批方方),但是从全世界民粹崭露头角的潮流看,他们毫无疑问又是新的。

文章说,这场由方方日记引起的舆论风波,回荡出的是越来越国家主义的青年声音。而随着年轻一代对批评政府的声音愈加敏感、对斗争经验的愈加熟练,思想光谱上无论什么颜色的人,可能都将不得不以对国家的绝对赞美,来换取自己未来的安全。

监警会报告正好反映独立调查委员会的必要

香港《苹果日报》发表文章《黑警岂是监警会与林郑能漂白》,作者李平说,“7.21唔见人、8.31打死人、10.1枪杀人、11.4阻救人、双11狂杀人”,这是港人对黑警的强烈控诉,但本周出炉的监警会报告对五大事件或轻描淡写,或指为传言,或只字不提,根本没有追究警员滥暴、调查警黑勾结之意,只有替黑警漂白之心。对监警会本来就没有期望,但报告无视众目睽睽的事实与沸反盈天的民意,沦为撑警报告,正正反映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是何等必要,正正反映林郑月娥的独立检讨委员会是何等废物,正正反映反黑警的诉求在后抗疫时期是何等重要。

文章说,监警会不只是无牙老虎,对黑警滥权滥暴毫无约束力、惩戒力,更沦为撑警会,以小骂大帮忙的方式,替警队漂白,替林郑政府卸责。林郑月娥更是迄今不知反省,只想文过饰非,甚至诿过示威者。作者怀疑:只要良心、尊严尚存,社会贤达岂会甘心成为林郑政府和警队的布景板、遮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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