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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领袖、钱科学,冒叫戏朝

——胡鹏池随笔(027)(028)(029)

1956年2月1日,毛泽东、钱学森。

问之钱学森

其实这是一个虚拟命题,钱老已死多年,到哪儿去问?

但这是笔者积累于胸三数十年的一个问题,如骨鲠在喉,块垒在胸,不吐不快,不问不行。

问之钱学森:你老在大跃进时写的三篇文章是不是错误的?作为一个严肃的科学家,为什么死前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

钱老晚年享誉华夏,卫星之父,航天之父、科学泰斗——,此等盛誉,不绝于缕,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名至实归,盖棺论定了。

钱老晚年还提出了“钱学森之问”,可见钱老晚年脑子不糊涂,思考能力强,记忆力也不差到哪里去。

更由此可见,钱老晚年对国家前途、民族希望,仍然保持了炎黄子孙的拳拳赤子真情。

这一点我从来也没有怀疑过,我们大家也都不怀疑。

但是,为什么对于四十多年前,曾给国家和人民带来困惑,甚至不幸的那三篇文章竟然不发一辞?

有人说:黑子一斑何掩一轮太阳之光辉。那三篇文章权当是钱老这颗太阳的一粒黑斑而已,可以渺小得忽略不计。

我说不然。钱老的光辉远不能拿太阳相比,而那三篇文章的错误也比黑子相对于太阳大得多得多。

有人说都是五十多年前的旧事,还提它干什么?

我说虽说是旧事,但这是历史,是共和国真真切切的历史。

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又有哪一个能忘了那三年的历史?即使仍有少数人不承认饿死人,却也不得不承认那极端缺衣少食的日子。

而钱老的三篇文章是那三年中,即使不是唯一的,也是极响亮的所谓的“科学的声音”。

它对大跃进的始作甬者毛泽东的影响有多大?对毛泽东推行他的大跃进错误起了什么作用,究竟是强心针的作用,还是清醒剂的作用?使得毛泽东在错误的路线多走了几大步还是几小步?使得毛泽东终止大跃进的错误,推迟了多少时间?是几十天,还是几个月,还是有一年?使中国人多饿死了多少人?使毛泽东最终认识错误时找了什么样的借口与理由?

何况,搞清这件事,对钱老本身也是有意义的,对中国的科学界更有意义。不把这个问题搞搞清楚,何以重建当代科学家的道德良心。

当代有少数科学家,他们是科学的巨人,政治的附庸,道德的矮子。从前那个姓郭的,现在那个姓杨的,都是这样的人。“长河滔滔赤胆在”的同时也是“江山代代有奸佞”。钱老当然不是“奸佞”,但当他为了一个什么样的目的,要去附庸政治的风雅呢?当他以科学家的身份去附庸政治的风雅之时,他成为道德的小人了。

不把这件事搞清楚,又如何能真正理解钱老对我们的谆谆教导:小数点错一个,打出去的导弹就可能飞回来打到自己。

不幸得很,钱老自己也是把小数点点错了,一篇错,两篇错,三篇文章篇篇错。

“高产卫星”是放上去了,打出去的导弹果然飞回来打到了自己,三千多万老百姓饿死了。

钱科学“科学论证”放卫星 (本节只是史料的整理)

1958年6月16日中国青年报第四版左侧,登了著名科学家钱学森写了一篇短文《粮食亩产会有多少?》,还配了一幅漫画,太阳能对麦穗说:你把这些都吃了,还能长大20倍。

文章一开头,他引用了一首民谣:

前年卖粮用箩挑,
去年卖粮用船摇。
今年汽车装不下,
明年火车还嫌小。

文中,钱科学说:

土地所能给人们的粮食碰顶了吗?科学的计算告诉人们,还远得很!今后,通过农民的创造和农业科学工作者的努力,将会大大突破今天的丰产成绩。因为,农业生产的最终极限决定于每年单位面积上的太阳光能,如果把这个光能换算农产品,要比现在的丰产量高出很多。现在我们来算一算:把每年射到一亩地上的太阳光能的30%作为植物以利用的部分,而植物利用这些太阳光能把空气里的二氧化碳和水分制造成自己的养料,供给自己发育、生长、结实,再把其中的五分之一算是可吃的粮食,那么稻麦每年的亩产量就不仅仅是现在的两千多斤或三千多斤,而是两千多斤的20多倍!

毛领袖、钱科学,冒叫戏朝

1958年10月27日,在参观“中国科学院跃进成就展览会”时,毛领袖与钱科学君臣际会,于是发生了一场轻松而幽默的对话:

毛领袖:你在青年报上写的那篇文章我看了,陆定一同志很热心,到处帮你介绍。你在那个时候敢于说四万斤的数字,不错啊。你是学力学的,学力学而谈农业,你又是个农学家。

钱科学:我不懂农业,“只是按照太阳能把它折中地计算了一下,至于如何达到这个数字,我也不知道,而且,现在发现那个计算方法也有错误。”

毛领袖笑着说:“原来你也是冒叫一声!”

在场臣僚感受到领袖与科学的轻松对话,纷纷哈哈大笑而和之。

在轻松和谐的气氛中,毛领袖更有了兴致,接着说:

“你的看法在主要方面是对的,现在的灌溉问题基本上解决了。丰产的主要经验,就是深耕、施肥和密植。深耕可以更多地吸收一些有机物,才能长得多、长得壮。过去是浅耕粗收,广种薄收,现在要求深耕细作,少种多收。这样可以省人工、省肥料、省水利。多下来的土地可以绿化,可以休闲,可以搞工厂。”

你看这个农民出身的领袖与科学出身的“科学”,演出了一出多么精彩的新时代的“袒服戏朝”。

因为有“冒叫”这个鲜明特色的时代用语,所以这一回说的是:“毛领袖、钱科学,冒叫戏朝”。

此时是1958年的十月底,大饥馑的滔天洪水正形成于太平洋的海底,很快就将涌向海面,越过地平线向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隆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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