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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与俄罗斯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

乌克兰大选投票站民调显示,被称为“巧克力大王”的乌克兰巨富、发展改革党候选人波罗申科在总统大选中第一轮得票超过55%,远远超过其他竞选对手,击败包括前任总理季莫申科在内的多名竞争对手,随后他宣布胜选。

在2014年5月25日投票后,波罗申科说:“我深信,这次选举将最终给乌克兰带来和平……停止动乱,停止东部匪徒的恐怖主义行为。”

胜选后,波罗申科在随后的电视讲话中表示,当选总统后,他的首要使命是让乌克兰“结束战争、带来和平”,他并强调,乌克兰永远不承认克里米亚公投的结果。波罗申科从去年到今年的言行,都充分表现出他是与文明世界接轨的,乌克兰总统当然非他莫属。

此前普京曾表示将“尊重乌克兰大选结果”。那时,普京以为胜券在握,先卖个乖。现在,大选结果出来了,新总统也摆明了自己的立场。这下普京可苦了。

前一段时间,似乎整个乌克兰都被普京拆的国不成国了,谁想自己组成“国家”就成了国家,谁想投靠前苏联克格勃头子普京就顺顺当当的卖国求荣,换了俄罗斯护照了。连新华网博客上都有人一直跟中国最高领导人叫板:“普京敢干的为何中国不敢?”但乌克兰大选后,夸普京入侵他国领土的文章没有了。

也许,连官媒都觉得再这么玩下去,就等于骂自己凯子。

还记得5月20日吧,普京参加上海亚信会,刚出机舱门,一阵大风把巨大的黑伞给吹翻了。失去了保护伞,不可一世的普京衬衫都湿透了。

这,应该是在预示着什么吧。

不过在这5月20日之后,普京在中国还是大有斩获的。此次中俄联合声明中有一句话“中俄都是对方唯一的全面战略伙伴”。这是迄今为止,两国对双方关系的顶级说法。

海外有评论文章称:目前世界是单极的,美国独大;中俄两国单独都没法对抗它。对俄国,美国斥巨资在乌克兰紧逼俄国。两国拼杀不断升级。从最近的趋势看,俄国收回克里米亚不是碰撞的结束,而是更大碰撞的开始。看看俄国最近的身段,口气一会紧,一会松,举棋不定。说明他评估了双方实力之后,认识到单独没法对付美国。而对中国,美国通过支持日本,菲律宾,越南,在中国的周边构筑一个包围圈。中国的身段,也跟俄国差不多。钓鱼岛之争,前些日子嚷嚷得厉害,现在忽然没动静了。这说明正在加紧跟日本进行秘密的讨价还价,考虑让步。中国的让步不是对日本,而是对美国。这说明中国评估了双方实力之后,已经认定无法单独对抗美国势力。两国既然单独都没法对抗美国,而美国又是这样的咄咄逼人,中俄两国的结盟就很自然了。中俄联合声明就是这种背景下的产物。中国承诺在俄美斗争中支持俄,方式是购买俄国的能源。俄国承诺在中美斗争中支持中国,方式是警告日本,二战后的国际秩序不容颠覆。至于越南,那是中俄交易中的一枚小筹码,两国之间可以用秘密谅解来解决。

俄国因入侵乌克兰、吞并克里米亚,遭到西方制裁,与日本的关系有所恶化;但要说,俄国会与中国联手对抗日本,还差得太远。随同普京访中的,还有几十名俄国商界大鳄、及部份地区首长,据称,这次,中俄双方将签署多达30个经贸协议,立即落实的,至少也有200亿美元的合同。最引人注目的,是天然气协议,两国为此已经谈判了十几年,彼此讨价还价,进展困难,这回却突然有了结果:在未来30年里,俄国将向中国供应700亿立方米的天然气。这显然是因为,俄国遭到了美国和欧洲的经济制裁,才不得不向中国市场突围。美国重返亚洲,俄罗斯也在重返亚洲,而且是从军事、经济、政治到国际战略的全面重返。这就是乌克兰事件的扩大效应,“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而历史上饱受俄国侵略、欺凌的中国,今天扮演的,不过就是一个再度引狼入室的可悲角色。

——这,在国际上也有不少述评。

比如印度战略专家卡皮拉在《欧亚评论》撰文指出,俄罗斯恢复强权的企图心与中国使双方在地缘政治的利益上,最终无可避免会产生冲突。卡皮拉认为,俄罗斯与中国之间的战略联结顶多只是战略上的权宜之计,随时可能瓦解。俄罗斯想要恢复强权的地位,正积极准备重返亚太的战略。中国则是以美中两国作为主导全球的两极,将俄罗斯排除在强权之外。如此一来,俄中两国在地缘政治上的利益就无可避免会发生冲突。

因为,俄罗斯伸展战略活动的地点,恰恰是中国的核心利益之所在。

去年底,俄罗斯于中日交恶之际拉拢日本。日俄外交与国防部长还展开“2+2对谈”。俄罗斯对日本的政治与战略举动之重要性,中方自然不会不明白。在东南亚,中国为了南海问题与菲律宾及越南关系紧张。俄罗斯则在东南亚建立良好的政治关系,并提供当地许多国家武器。在俄罗斯重返亚太的战略中,越南是其东南亚政策的焦点所在。俄罗斯在过去10年再起后,于2014年成为一个独立的强权中心。与中国人在冷战后所产生的误解不同,俄罗斯已经在再考虑是俄中战略联结里的老大地位。因为中国大陆除了巴基斯坦与朝鲜外,在亚洲乃至全世界并没有天然的战略伙伴。俄罗斯则与地中海到太平洋的许多国家重申和强化特殊战略伙伴关系。一旦中俄双方出现地缘战略利益上的摩擦,俄方将比中方有更多好牌可以打。所谓“中俄都是对方唯一的全面战略伙伴”,其实是普京翻云覆雨的一个忽悠伎俩,能忽悠住中国的一些脑残,却瞒不了全世界的眼睛。在历史上,中国和俄罗斯打交道,没有一次不是惨败的。

俄罗斯的强权除了建立在其本身的地位外,更重要的是侵略,这种侵略是全方位的。而中国却不只要与美俄两大强权抗衡,还得面对印度和日本的挑战。但俄罗斯本来就是强权,只不过是因为苏联解体而暂时被侵蚀。俄罗斯拥有庞大的能源,使该国拥有可观的政治和战略杠杆。因此,在未来俄中发生地缘政治利益冲突时,俄罗斯拥有比较优势的战略地位。

不过,经过十年讨价还价,最近中国最终与俄罗斯签署了被普京称为在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历史上最大的一笔交易。5月21日,在一场充满了紧张气氛的谈判后,中国和俄罗斯签署了一项估计值4000亿美元左右的庞大天然气交易。这项协议要求俄罗斯政府控制的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从2018至2048年间,每年供应高达380亿立方米天然气给中国国有企业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该协议是俄罗斯总统普京在中国访问之行的收官之作。

不错,这是在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历史上最大的一笔交易。但俄罗斯真正计算是为了巩固它的地缘政治。这一项经过十年讨价还价后的协议至今落定,绝非偶然。该交易将有助于克里姆林宫减少俄罗斯对天然气出口到欧洲的依赖。当普京试图忽视西方因乌克兰事件对俄罗斯的制裁时,想证明他还有盟友。俄罗斯与中国两国想要维护自己是区域大国。两者与美国的关系日趋紧张,并都指责美国扼制中俄两国发展。40多年前,第37任美国总统尼克松和美国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曾说服中国反对苏联,与美国结盟。如今,俄罗斯与中国之间的合作,是否相等于反美联盟的续证?这当然是普京想要营造的印象。

在出访前夕,他曾对中国媒体说了很多恭维的话。他说,中国是“俄罗斯值得信赖的朋友”。他称两国之间的合作正处于“几个世纪以来的最高水准”。

中俄两国的商业关系正日益增强。中国是俄罗斯最大的单一贸易伙伴,在2013年,双边贸易达900亿美元。即使在签订天然气交易之前,双方已希望到2020年时,双边贸易额翻番。若西方银行不肯发放新贷款,来自中国的融资能帮助俄罗斯填补这缺口。俄罗斯所拥有的丰富自然资源是中国迫切需要的。

在地缘政治方面,两国还做出了共同举动。今年三月,联合国安理会一项表决中否决了俄罗斯支持在并吞克里米亚前的全民公投案,而中国在此表决中投了弃权票。此外,中国也曾联同俄罗斯,对联合国试图制裁在叙利亚打内战的巴沙尔•阿萨德政权做出否决。两国也在多项议题上,如伊朗的核计划做出相似立场。

中国和俄罗斯作为曾经的大国,如今都有一种强烈的挫折感,在中俄看来这是由于美国的原因。两国都想拥有在各自后院按照自己意志行事的自由。然而,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和操纵乌克兰东部的行为已引起美国和欧洲的忧虑,导致普京的盟友比以前更少。而中国大举进军东、南中国海域,在亚洲造成了同样的担忧。但是,西方社会也不会为此感到恐慌。尽管俄罗斯和中国已采取以上行动,但是两国仍有许多原则性的分歧有待克服。从天然气交易本身已证明:这笔交易前后用了十年时间,但却在最后一刻才宣布的事实,表明两国要达成一致是多么困难。据说,因为知道普京急于在此行展示自己,中国在谈判中极力杀价。

中国的其他的天然气供应来自澳大利亚和中亚的输送。而俄罗斯因被腐败所侵蚀,以及无法摆脱对天然资源的依赖和多元化发展其经济而在走下坡路。尽管两国联手对抗美国,但为了各自的市场和带来稳定化的影响,也都需要美国。两国都为争夺在中亚的影响力而角力。

而两国间浩大的共同边界是互不信任之源——苏俄用各种下流手段侵占了自古以来就属于中国的400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而被俄罗斯侵占的土地上人烟稀少但充满着资源,中国则已经人满为患。这,也就是为什么一直以来,许多俄罗斯的战术核武器都在指向中国。

从长期来看,俄罗斯和中国分道扬镳也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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