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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宫廷评话S2-35(五十四)

——第二季第35回《百万游行声援学生,小平发急戒严京城》

第二季第35回《百万游行声援学生,小平发急戒严京城》

书接上回,说那京城里的知识分子们看到学生绝食后,政府居然无什么反应,有些着急,虽然小部分知识分子一开始就参与学生与政府的对话,可是,这个范围很小,而政府方面似乎没有意愿让公众知道政府愿意开展对话,这个就是月月鸟人的策略了,要么让袁木对话,一副强硬嘴脸,要么就不让民众知道其实赵紫阳有对话的指示,尽管闫明复已经尽全力扭转局面,可是,两边都有人不愿意对话成功,尤其是政府这里,那么所有的努力其实都是白费劲,还自讨苦吃。

在绝食后的第三天,也就是5月15日,京城知识界发起了一场声援学生的游行,不过这个时候,其他很多人已经先于这个号召自发地游行到天安门广场,声援学生了。当天有二百多个单位打着自己单位的旗号上街游行,而声势之浩大,前所未有,而这么浩大的游行大多数都是自发而为的,因为京城知识界只要集中在高校里,等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而这之前,天安门广场早已人山人海了。外国各大媒体本来是来报道戈尔巴乔夫的访问的,没想到,居然碰上这个史上最牛的游行示威,一时间,外国媒体都激动不已,几乎快要语无伦次了。很多媒体把这次示威看成是一次革命,而著名美国记者丹。拉瑟则在现场评论说,天安门广场变成了真正的人民广场了。而国内媒体也报道了这场盛况空前的游行示威。

其实,就在5月15日一早,政府就派出一个阵容庞大的代表团和学生再次进行对话,不幸的是,依然是李铁映打头,依然是重复以前的论调,不肯在426社论上推后半步,虽然闫明复反复暗示学生这个问题可以以后再谈,可是学生代表觉得政府并无诚意,对话再次无果而终。而高自联原先的计划是绝食两日政府会有所让步,就停止绝食再继续讨价还价,现在这个形势也是出乎高自联学生领袖的意外,结果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无限期绝食了,柴玲在这个时候被选为绝食团团长,从而正式全面掌控天安门学潮的主要权力,成为学潮举足轻重的人物。

赵紫阳试图扑灭学潮的努力没有取得任何成效,反而京城里的各界人士出动了,这个状况让赵紫阳始料未及,闫明复更是焦急万分,在早上对话失败以后,闫明复请示赵紫阳,决定亲自去广场上劝说学生,赵紫阳同意了。这也是政府高级官员第一次以平等对话的方式进入广场和学生对话,以前更多的是以领导身份劝说学生。

闫明复在下午过后就进入广场,和学生们谈话,几乎到了哀求的境地,说书的把闫明复的一段最重要的发言全文录下,以便看官知道其实当时是有人全力以赴在做事情的,可是没有被很好地报道,因为这番话,很触动CP神经的,闫明复因为这段讲话,后来被彻底整肃了。

闫明复说:“同学们,未来是你们的,改革需要你们进行下去,你们没有权利这样自我摧残、你们没有权利这样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你们的要求的达到。」你们要爱护自己,等待正义的裁判的这一天就要到来了。我请求你们,我可以和你们一起静坐,请求你们能够爱惜自己,要为国家保存我们这些力量,保存你们自己。这不只是为了你们自己,甚至不是为了你们的家长,而是为了我们的国家。你们的精神已经感动了全国。你们以自己英勇的行为证明了你们的决心。我相信,包括我们中共中央、包括人大常委会,一定会很快地对整个局势作出全面、公正的判断。我希望同学们在这几天内,不要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我希望同学们,特别是在广场绝食的同学们,能够到医院去,能够回到学校去。如果同学们对我讲的话不相信的话,我愿意作你们的人质,与你们一起回到学校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已经把闫明复自己的后路都彻底堵绝了,而学生们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任何的让步,也把自己送上绝路了。可是,这番话若是早一两天说,效果可能完全不同,现在说,虽然打动了绝大部分学生,可是,不要忘记,这个时候京城各界声援学生的游行也达到了高潮,是人数最多的时候,学生们在感动了几分钟以后,回头看到旗帜招展,人山人海,口号震天的时候,心潮又澎湃起来了。其实莫说年轻的学生,就是见过世面的老政客,在这个场景下都未必把持得住自己呢。学生们在这种情况下其实也无法退了。闫明复遇上了一个最不好的时机来讲最动听的话,可惜全白费了。而闫明复其实并不事先知道京城各界会在同时爆发游行,所以他本身并无选择的过错,而是实在太着急了,结果撞在最厚的墙上。

问题是高自联对闫明复的这番讲话似乎并无动作,这也是他们失策的地方,当然,当时的学生领袖其实很幼稚的,并无分辨CP领导人的不同,虽然知识分子和工商界人士知道闹过头反而害了CP内的开明人士,可是,学生们不会理解这一点,他们只是一腔热血,满腹天真,加之柴玲不断鼓动,学生们被这浩大的游行声势冲昏了头脑,结果就把闫明复的一番心血,又给无视掉了。说书的要说,闫明复估计真的要吐血了。

其实,若是当时CCTV直播了闫明复的现场讲话,估计情形也会不同的,可是,说书的也还是很晚才知道有这么一说的,也就是说,赵紫阳方面在舆论上还是不够老练,或许他还没有意识到可以舆论导向啊。闫明复其实完全意识到学生们这个时候已经只能被推着走了,他虽然尽全力说服学生,可是没有想到充分利用舆论来影响各界,他更多的是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把京城各界人士都动员起来,劝说学生停止绝食,撤出广场,因为闫明复清楚地知道,如果赵紫阳为首的开明派不能以对话方式解决问题,那么后果就是强硬派的镇压方式,而赵紫阳等人必定在CP内被边缘化,而闫明复可能也没有预计到是彻底出局了。

再说戈尔巴乔夫按照预定的时间来访,虽然临时更改了欢迎仪式的地点,戈尔巴乔夫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杨尚昆觉得有些内疚,和苏联总统说抱歉。戈尔巴乔夫先见了小平,大家其实就是寒暄了一下,也没有聊什么实质话题,因为这个时候小平正烦着呢。下午的时候,赵紫阳见了戈尔巴乔夫,而这次见面是实况转播的,就在这次会面时,赵紫阳吐露了小平才是目前CP最高领导这个众人皆知的CP的“最高机密”。其实,小平在见到戈氏时就说下午你见到赵紫阳就是正常化的标志了,而赵紫阳可能是为了捧一下小平,就说其实上午已经正常化了。不过,赵紫阳似乎在这个地方花的时间过多,解释的太过详细,立刻被各方解读成向小平宣战的信号。因为这个时候,无论小平,赵紫阳,月月鸟人都是学生们攻击的目标,而赵紫阳这个说法,在当时的背景下,的确有把矛头引向小平的嫌疑。据说小平家人看到这个地方全都跳了起来,大骂赵紫阳。赵紫阳后来虽然百般辩解,可是覆水难收了。

小平自然清楚现在他必须和赵紫阳摊牌了。小平毕竟老练很多,开始私下里布置赵紫阳的批斗会了,当然是找月月鸟人这批人了。而赵紫阳等到闫明复回来说广场上的情况,知道必须先解开426社论这个结,否则学生们根本不理睬,而拖下去的结果赵紫阳非常清楚。所以赵紫阳决定立刻开常伪会,先在常伪里把这个事情说好,赵紫阳知道月月鸟人肯定不会同意,可是,他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冒险下棋了。另外,他又约了要见小平,小平同意了,可是小平没有光见他一个人,而是整个常伪,开了赵紫阳的批斗会。赵紫阳始料未及。

5月16日,常伪们自然分成两派争论不休,赵紫阳试图改变426社论的努力遭到月月鸟人和姚依林的强烈反对,姚依林明确地说赵紫阳根本付不起改社论的代价,月月鸟人自然还是举着小平的牌子,说凡是小平定的不能改。小平当年为了除掉华国锋,狠批两个凡是,现在月月鸟人为他“凡是”起来,他却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结果争论了半天,就让赵紫阳当天出面发了一个书面讲话,可是这个时候,人到广场都没有用了,发个书面讲话能起什么作用呢?大概就是求个心理安慰吧。当然两派都同意等小平裁决社论的定性问题。

而在赵紫阳他们开常委会的时候,全国各地因为看到京城里的超级大游行,也跟着响应起来,当天全国有23个省份发生了大规模的游行,各行各业几乎全都上街了,可谓史无前例,因为文革时虽然也有大规模的游行,可是,很多是毛泽东派人组织的,而这一次,绝大多数都是自发起来的。因为学生们的提出的一些要求完全切中时弊,京城知识界就发表了一份516声明,其中说到“果断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废除特权,查禁官倒,消除腐败”,看官可见了,这是23年前的口号,如今还在原地踏步呢,甚至还退步了呢。

而在上海的游行中,导报再次成为游行的一个主题,要求平反导报,回复钦本立职务的口号不绝于耳,可见水工帝当时的决策其实是火上浇油的举动,不过,在八老眼里,却成了立场坚定的象征,而水工帝正是凭着这个举动,被推举上去了,多少有些反讽的味道。可见,当时八老已经和P民完全对立,而他们却自以为代表人民呢。不过,他们更多的是考虑CP的统治。

5月17日,小平在家里召见全体常伪,还有杨尚昆,薄一波。赵紫阳还是试图劝说小平更改426社论的调子,不料被小平打断,然后月月鸟人和姚依林就开始批斗赵紫阳,说因为他的五四讲话才引发了学潮的升级,赵紫阳大为意外,因为之前月月鸟人和姚依林都当面称赞过赵紫阳的五四讲话,现在突然猛攻这个讲话,赵紫阳猝不及防,连忙开始辩解,不料小平突然加了一句,我看就是五四讲话引起的问题。这下赵紫阳明白自己完蛋了。

更令赵紫阳意外的是,小平接着提出要在北京戒严,让常伪当场表态,赵紫阳几乎震惊了,立刻表示反对,胡启立和乔石也表示戒严不妥。其实,戒严的想法最早还是李锡民和陈希同最先提出来的,不过是私下和杨尚昆说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戈尔巴乔夫的来访,被杨尚昆一把顶了回去,说这像什么话,人家来访,你搞戒严,形象全坏了。想都不要想!而这次小平主动提出来,杨尚昆就再也不反对了,因为在杨尚昆眼里,小平地位崇高,他是紧跟小平的。小平早就料到这个结局了,说那你们回去讨论讨论。就结束了这场谈话。赵紫阳等人起身走了,小平却留下月月鸟人和姚依林谈起要紧的话题来了。

小平问月月鸟人,如何看待赵紫阳最近的表现,月月鸟人一听此话,知道话里有话,赵紫阳看来要完了,连忙添油加醋,说赵紫阳有野心,从朝鲜回来以后就和小平的论调对着干,也不接受常伪的意见,尤其在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这个原则问题上立场有问题,更为严重的是对戈尔巴乔夫的讲话,简直就是对着小平的挑衅。因为赵紫阳讲话以后,立刻有很多文人疾书大字报,要求小平退位,并严厉指责小平占位恋权,庇护家人官倒,当时小平的儿子搞的康华公司被认为是全国最大的官倒公司。小平本来就很气别人说他的不是,现在被月月鸟人这么一说,更加痛恨赵紫阳了。其实小平就是要月月鸟人说赵紫阳的不是,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拿下赵紫阳了。小平就对月月鸟人布置到,赵紫阳现在的行动你要紧紧盯着,不允许他乱说乱动,需要什么权利我都可以批给你。赵紫阳问题很大,我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的。你明白了吗。月月鸟人一听,心中大喜,嘴上连忙说,坚决执行小平同志的指示,姚依林也说,我们会看住赵紫阳和他的同伙的。

两个从小平那里出来后,就商议如何对付赵紫阳和他的手下,从这个时候开始,赵紫阳已经没有了权力,尽管名义上他还是总书记,而赵紫阳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彻底完了,不过赵紫阳的确意识到小平留下月月鸟人和姚依林谈话绝对是一个恶兆。可是对这个状况,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了。他还是尽力想挽救学潮的危机。

而这个时候的学生和各界人士根本没有意识到一场天大的劫难快要来了。广场上的学生更加意气风发,因为看到如此多的人来鼓励他们,更加坚定信念了。至于后事如何,且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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