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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宫廷评话S2-25(四十四)

——第二季第25回《悼忠良学生静坐,恐学运愚官错判》

第二季第25回《悼忠良学生静坐,恐学运愚官错判》

本回开始,说书的要把六四的来龙去脉道个明白。这六四乃是CP掌权以来,影响最大的一次民众自发运动,无组织,无目的,却最终以流血收场,堪称世纪悲剧。这CP处理六四的手法和今日之夜奔危机有些类似,故而忆得往事,方可看透今朝。不过还是要再次声明,本评话属于娱乐作品,不要当真,更勿对号入座。

书接上回,这赵紫阳的智囊可能嫌小平或者八老碍手碍脚的,就鼓动赵紫阳自立门户,可是赵紫阳并无此胆量,内心又有些想,故而患得患失,造成后来举棋不定,最终被免。小平其实已经看透赵紫阳后面那些智囊的意图,只是静观赵紫阳的表现,而且在1989年刚过,就找赵紫阳谈,说希望他连任两届总书记。这其实是暗示赵紫阳不要有反心,可以安稳做下去。可是赵紫阳没有听懂这句话的含义,反而以为小平离不开自己了。故而赵紫阳后来被免也没有想明白小平为何在年初要和自己说这番话。

赵紫阳依然信马由缰,在自己的计划中行事,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事情就来了。就是胡耀邦突然在开会时昏了过去,然后抢救无效,死了。这下所有人都立刻表现出不同的心态,最高兴的就是王震,听此噩耗居然笑出声来。陈云和李先念心中暗喜,但表面不动声色。其实比较难过的还是小平和杨尚昆,毕竟他们和胡耀邦在很多地方一致,而且胡耀邦也没有反对他们的意思,只是因为在反对那个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问题上,才是针尖对麦芒的。赵紫阳这里也是兔死狐悲,也很难过。最难过的大概就是胡启立了。他是胡耀邦一手提拔上来的,恩重如山。可是,当小平开批斗胡耀邦的大会时,他被逼着也发了言,让胡耀邦悲愤不已。其实CP内惯用此法整人,估计又是那个薄一波出的鬼主意了。还有一个聂荣臻,极为悲痛,立刻派人去胡耀邦家里。当然一帮胡耀邦提拔的人例如宝宰相等,竟是在现场看着胡耀邦倒下的,立刻召集救命车抢救。可是为时已晚,这些人自然悲伤不已。

胡耀邦的死最为悲痛的是当时高校的教师,因为胡耀邦在世时,大力提高知识分子的待遇,又广开言路,即使小平要反对言论自由,以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帽子扣过来,胡耀邦也硬扛着,最终被八老赶下台。当时知识分子中对胡耀邦无端被免就心怀不满。这次突然病故,更加引发人们对胡耀邦受迫害的质疑了。坊间立刻流传出胡耀邦被斗死的传言。

这说书要略微补充一下胡耀邦当年处理言论自由的事情。其实就是有三个人很有名的,一个就是方励之,一个是王若望,还有一个刘宾雁。另外之前还有一个叫做魏京生的。方励之的事情前文已表,此地不再重述。这魏京生乃是当年西单民主墙的活跃分子,当年发表众多民主自由的言论,被小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给抓起来判了一个反革命罪。王若望是一个老知识分子,可是也是思想比较先进,发表了很多观点。结果在1986年的时候,方励之和王若望,刘宾雁均被小平下令开除党籍。而因此引发一场小小的学生抗议浪潮。结果被硬压了下去。而胡耀邦因为对方励之等人并不加以约束,引发八老强烈不满,被免了。而在高校中,胡耀邦却被视为开明人士,深得民心。

没想到方励之被开除党籍后,反而没了约束,自由行走在北京各高校之间,尤其是北京大学,传播民主思想,而受其影响较深的王丹后来就成了六四的学生领袖,还有一个是刘刚,北大物理系的毕业生,后来也是六四的通缉犯,前文书已经说过。这方励之播下的民主火种就慢慢地开始燃烧了。经过两年的发酵,一些学生,尤其是北大的学生开始有了一些民主意识。可是,其他大学的学生其实那个时候连什么是民主都还不知道呢。

而魏京生的思想则对小平而言比较具有威胁,因为他涉及全体公民的民主权利。小平因为害怕工人起来造反,就下令把工人的罢工条款从宪法里给去掉了。直到如今,中国大陆是全球数一数二的没有罢工条款的国家,这和CP是工人阶级的代表形成绝妙的讽刺。而如今各种工厂在大陆以前所未有的各种方式压榨工人,大搞血汗工厂,而CP竟让工人不得罢工,也是世界上极少有的政府了。后来魏京生因为山姆大叔出面相救,CP就放了魏京生出国,至今还是海外民运活跃分子。

小平压制知识分子的声音让很多人不满,而小平其实也是因为八老那里也有很大压力,另外,从根本上而言,小平的改革目的其实视为加强CP统治,而不是让整个国家变成民主自由的国度,故而小平一而再而三地反对所谓资产阶级自由化。不过,小平和其他CP领导人最大的不同是,小平是真心希望国家变得好一些,老百姓变得富一些,故而也一再坚持改革开放,这和水工帝或者陈云等是天壤之别,故而小平在CP史上,或者中国历史上的地位不是其他这几个可以比的。那几位说得明白一些就是为了自己一个私立而已,巩固CP的统治对他们而言是为了自己不被清算,别无他想。为何怕清算呢,自然身上不干净了。这在后文还会说及。

胡耀邦的死立刻引发了学生们自发的悼念活动,有学生就开始到天安门广场去送花圈了。这CP立刻就紧张起来了。虽然小平当年是天安门广场的反革命事件的受益人,可是如今地位变了,位置不同,思考方式自然就反过来了。八老们开会,把常伪和一众政治局相关学生事务的人都召集过来,询问有无发生学生运动的可能性。这CP里面,因为常年没有一个正常的选拔机制,故而滥竽充数者奇多,而CP以往主要是看三代红不红,故而那些出身老革命世家的极容易被提拔,例如月月鸟人,而当时主管教育工作的官员叫做李铁映,是小平前妻金氏的儿子,小平当年落难时,其妻改嫁李维汉,也是CP中元老级人物。后来小平付出时,覆水难收,小平就另外娶了卓琳。可是,这李铁映是否因为小平念及旧情而提拔的,无从知晓,当时坊间传闻有这个因素。

这李铁映其实是个大草包,根本不懂什么教育,更不知道如何管理学生了,不过,教育部长本来就是个官员,无需知道教育问题。这李铁映的一个比较有名的笑话就是,在上海的时候,有人说交通大学要来汇报工作,李铁映说,交通大学,不是交通部的吗,找我干嘛来了,让他们找交通部汇报。当时把在场的官员都说傻了。这说书要说了,这李铁映大概是清朝穿越过来的,这交通部的事情呢倒是真的,不过是清朝时候的事情啊。是大清交通部成立的大学,可是经过民国就已经变成和交通部无关的了,CP掌权以后,也和交通部无关的。

前文说了,CP在学校内安插有国安的人员,日日监控学生的动向。不过CP有个很大的问题,不善于做情报分析工作,就是下面的只把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直接报告上去,并无分析说这个可能意味着什么,那个可能暗示着什么。这些分析都由上层来做,可是,上层接到报告后,也不敢做,因为一旦分析错了,就是自己的责任,故而会把这个资料略微浓缩以后再上报,直到最高层面。这最高层拿到这些近乎原始的资料要理出头绪,哪有这么多功夫啊。所以,CP的高层采用一个简洁的办法,就是看外国对于某个事件的评论,如果看到有些好的评论,就立刻受到启发,很多决策其实也取决于外电的报道。故而现在两派打斗,大家都要影响外媒,给自己这方壮胆,就是这个道理。

这李铁映被逼着表态他对未来学生运动可能性的看法,李铁映自己不会做分析,就参考了几篇外电的分析,而当时胡耀邦刚刚逝世,并无任何学生运动的苗头,外电有哪个会说这个事情呢?如果真的说了,又会被CP说成惟恐天下不乱,以后连记者都不让派了,故而都是等事情发生以后才会跟进分析。说书的对此深有体会,比如网上有爆料说谷开来还给薄熙来戴了一顶法国绿帽子,可是光这个话无法八卦的,还要有其他料,等足够了以后才可以八卦的。说书也是等料,等到合适的时候和看官再八卦这个新的情事。算是预告,这里就按下不表了。

这李铁映看到外电并无说及任何学生运动可能性的报道,就大着胆子说这次只是几个学生自发去天安门,并无任何迹象说明学生会闹事,等到胡耀邦的追悼会开完以后,事情自然平息。几个老人听了,先暂时松了一口气。这李铁映其实说的也没错的,因为整个运动就是自发的,并无组织,所以CP以自己的经历,判断每次运动必定有幕后黑手在后面,因此造成重大错判。其实,就是那个天安门广场的事件,小平亲身经历的,应该知道当时并无哪个组织的,也是自发的行动,可是人的惯性思维极难改变,这CP偏要循着幕后黑手这个思路来处理问题,安得不错?其实如今的维稳措施,某种程度也是这个思维的继续,所以越维稳越不稳,因为整个机理就错了。这个错判只是这个事件的第一步,虽然八老起了个大早,却最后赶了一个晚集,晚到深更半夜,这大概是当初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的。

学生们陆续送来花圈以后,天安门广场就人多了起来。不过,说到底,这个在天安门广场送花圈的做法是CP自己造就的,其实CP对这个天安门的布置很是诡异的,按理像类似亡灵纪念或者死人墓葬,都不合放在这个主要用来做庆典的广场上的,一般以往的做法是专门辟开一个地方做道场的,古今中外都是相同的,可是CP似乎比较邪,偏偏要把这个放在一起,故而容易造成事件的发生,尤其是死人的事件,本来大家悲痛,容易激动上火。如今的天安门往前看,正面看上去一个真坟,一个墓碑,旁边看过去一个类似中式坟墓的建筑,另一边其实是个类似西式道场的建筑,实在不是吉利的风水呀。后来还造一个CCTV女阴楼,更是旷世歪作,这CP难有安稳日子过了。

这渐渐有人在摆放花圈的地方开始演说了,开始主要还是说胡耀邦如何好,慢慢就引发现在官员如何不好的话题了。而有一个北大学生带着一个小板凳开始在纪念碑下静坐着。不过什么话也不说,这大约是第一个自发开始静坐的学生。

而学生们的悼念活动引起了姚依林的紧张,立刻要求李铁映加强看管,故而京城各高校开始收紧学生们的悼念活动规模,这下就造成了学生们的反弹了。而当局之前对于胡耀邦的封杀行为也引起社会各界强烈不满,有人抱怨说,从国外带了一本关于胡耀邦的书回来,竟被海关没收了。凡是带有胡耀邦照片的,一律不得上任何大小媒体。这个封杀行为大约是CP最为愚蠢的行为之一了,不过如今对赵紫阳的封杀还是依然如故,简直无法理喻。所谓哪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这CP的压制行为反而导致学生们的互相串联,北大和人大的学生索性联合在一起,到人民大会堂来请愿了。这带头的就是王丹,还有一个叫做郭海峰。学生们提了几条要求无非是领导人公布财产,消除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恶名等几条至今依然还是作为政改基本条件的要求。学生们比较天真,想立刻得到回复,要求见人大常伪,自然被放了一个软钉子。不过后来刘延东出来,接了学生的请愿书,可刘延东当时不是高官,只是团中央的书记,故而学生们觉得级别不够。于是,碰了钉子的学生们不甘心,就在人民大会堂前静坐了!

此时,原来京城高校里几个学校准备在人大开追悼会的,被官方强制取缔,结果,学生们反而跑到天安门广场来声援北大和人大的学生了,开始静坐的才几百号人,这下一下子就几千号人了。其实这就是硬堵的后果,当时的官员基本都是僵化思维,凡事就硬堵,可是,这学生就像流水一般,四处乱流,那里堵得住,结果四下里的水流都汇集到天安门广场来了。这看热闹的加上静坐的,加上声援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这个场面犹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了。中国就是人多啊,什么事情都喜欢凑个热闹,结果就是人越多的地方就会有越多的人去,这样就越来越多人了。

其实当时的那些所谓学生领袖。彼此间并无联络,后来也没有协同过,从头到尾都是各自为战,单打独斗的。不过,有些是想要达到有些基本要求就收兵了,而有些则是要把事情闹大的。而CP最大的误判就在于,根本不知道谁要干什么,只是一味追究幕后黑手,结果错失最佳解决时机。到底这些人各怀什么心思,打得什么算盘,且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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