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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之河(二):从奴隶到国王

俗话说的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成吉思汗能够开创大元天下,与他手下一班杰出的将领密不可分,而木华黎就是其中突出的一个。木华黎出生时据说有白气弥漫在帐中,神巫非常惊讶,说“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孩子”。

成年后的木华黎性格沉稳坚毅,足智多谋,勇猛善射。他的父亲将木华黎送给成吉思汗当奴隶,他也就从此开始作为成吉思汗的左膀右臂追随主人打天下的历程。

成吉思汗早年强敌很多,有一次曾作战失利,正遇天降大雪,找不到军帐栖身,夜里只能在草丛中露宿。木华黎与博尔术站在雪地中,张开毛毡为成吉思汗遮蔽风雪,直到天亮。

一天,成吉思汗率少数骑兵行进在山谷间,回头问木华黎:“若在此地遇到强盗怎么办?”木华黎说:“请用我的身体来挡住他们”。不一会儿,果然有强盗从林中杀出,木华黎放了三箭,连中三人。并下马解下马鞍拿在手中作为盾牌,掩护成吉思汗冲出树林。

克烈部落的王罕原与成吉思汗情同父子,然而在札木合与桑昆的挑拨之下发兵袭击成吉思汗。成吉思汗派遣木华黎率骑兵夜袭王罕营地,在这场关键战役中王罕在败逃途中被杀,成吉思汗得以统一蒙古各部落。从此成吉思汗的势力如日中天,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征伐的铁蹄。

成吉思汗称汗后第一件事就是封木华黎与博尔术为左右万户长。成吉思汗对他们说:“国内得以平定,你们出力最多。我有你们就好比车有辕,人有臂膀一样,你们一定要深切体会这一点,不要改变当初的情谊。”

成吉思汗南下征伐金国,两军决战于野狐岭。金兵号称四十万,严阵以待。木华黎说:“敌众我寡,不拼命死战就无法击败他们。”于是横枪跃马,率死士冲锋陷阵,金兵阵脚大乱。成吉思汗率诸路军队趁势猛攻,大破金兵,追杀一百多里,金兵尸横遍野。是役摧垮了金兵的士气,从此金国上下对蒙古军谈虎色变。

由于花剌子模算端(国王)摩诃末杀了蒙古使者,成吉思汗决定西征问罪。临行前成吉思汗将巩固后方,指挥对金国作战的重任交给木华黎,封他为太师、国王、都行省承制行事,赐予誓券、黄金印。对他说:“你的封国由子孙相传,世世代代永不断绝。”又将弘吉剌、亦乞烈思、蕃、汉等部队一并交给他指挥。告诉他说:“太行山以北,我亲自治理;太行山以南,你好自为之。”

成吉思汗又将自己出战时用的九旄大旗赐予木华黎,告知诸将说:“木华黎建此旗发出的号令,就当我亲临发出的号令一样。”

木华黎不负重托,在蒙古军队主力西征的情况下接连进攻金国,夺取了大片土地。当时驻扎在黄陵岗的金兵号称二十万,派出步兵两万进攻济南,木华黎率兵五百将这两万金兵击退。于是会合大部队,趁势进逼黄陵岗。金兵在黄河南岸布阵,以示决一死战。

木华黎说:“这次战斗不适合用长兵器,应当用短小的兵器才能取胜。”下令骑兵下马,一齐放箭,他自己下下马督战,果然大败敌军。

嘉定十六年,蒙古军北返,在黄河上搭建浮桥。桥尚未建成时,木华黎对诸将说:“桥还没完工,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坐等吗?”于是又率兵攻占河西十几个堡寨。三月,木华黎渡过黄河回到闻喜县,病重。临终前木华黎对弟弟说:“我为国家建立了伟大的功业,身披铠甲,手执武器近四十年,东征西讨,没有什么遗憾的,只恨汴京还未攻下,你要努力啊!”

后来成吉思汗亲自攻打凤翔时对诸将说:“如果木华黎还活着,我就无需亲临此地了。”

木华黎本是成吉思汗的一个奴隶,然而在追随成吉思汗征战的过程中实现了从奴隶到国王的华丽转身,成为成吉思汗麾下四杰之一,名垂青史。成吉思汗的崛起是历史长河中一个大潮,追随他的人因此而一同崛起,反对他的人也因此而从高处跌落。因为跟对了人就是顺应了历史潮流,所以个人的盛衰荣辱也都在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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