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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买不到的价值抉择

——澳日军事联盟的历史意义

邓小平文革中差一点被毛泽东斗死,1979复出后,说了“不管黑猫白猫,会抓老鼠就是好猫”的经济挂帅论,把老毛的无产阶级革命丢入历史灰烬,大走国家资本主义的发财路,30多年后让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GDP强国。1989东欧共产主义崩溃、中国爆发天安门大屠杀,老邓说二战后的“旧”冷战结束了、“新”的东西冷战即将开始。

其实他说得对,却也不完全对。中国的GDP是世界第二大,习近平的“一带一路”中国梦,正在世界各地大撒钱买人情关系、权势影响力。但国富民穷,仍有近3分之1的中国人生活在贫穷线(年均收入US$400)下。习皇帝在北京对“低端人口”的残酷待遇,只是一叶知秋。中国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富的越富,穷的越穷,全国各地的“低端人口”问题,不像北京,外人看不到,更严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老鼠和冷战

“黑猫白猫抓老鼠”是空洞的口号,在现实的人类生活里,不仅不能解决长远经济持续发展的财富生产、累积问题,更不能解决人类、人性必然追求“自由平等博爱”普世价值的心灵、精神诉求。

老邓说的“新”冷战,其实不“新”,本质上和“旧”冷战一脉相承,资本主义与共产主义之争,只是意识型态之表,自由民主与专制独裁之斗,才是现实政治(realpolitik)之实。

不过,主角换了人,西方民主阵容仍由美国为主、欧盟、日本、澳洲等为副,东方专制阵容主角则由前苏联变成中国,副角由中国变成俄罗斯,换汤不换药。

1991,哈佛大学教授杭亭顿(Samuel Huntington)发表大作“第三波化”民主化(The Third Wave:Democratization in the Late Twentieth Century),看好世界民主化趋势。1996,他发表“文明冲突”论(The Clash of Civilizations and the Remaking of World Order),看坏该民主化趋势。有人说两论有矛盾、冲突,我认为没有。两者是并存发展,有其互为因果、也有其互为里表关系。

专制变民主

20多年来,很多人都有意无意忘记、忽视杭教授的两大论述。我倒一直记住、思考它们。2018新年启始,我发觉实践验证,他的论述更为正确和关切(correct and relevant)。“民以食为天”、“有奶吃就是娘”等经济决定论的说词,当然有其道理;但价值文明(文化)决定论,更是决定人的生命意义的终极抉择因素。

欧洲英、法、德、意等国之间的经济、宗教、文化、地缘政治权势之争、之战,历经数千年,以悲惨的两次大战结束,最终走上自由民主人权的价值大道,而与其他23个欧洲国家结成经济、民主联盟,并与美国组成北约战略同盟,对抗普亭专制统治的俄罗斯。

东亚、南亚印太地区,二战中帝国日本侵略中国、东南亚,甚至轰炸澳洲北领,造成伤害。战后,像德国,日本民主化成功,融入美国领导的民主阵营,抗拒史达林的苏联和毛泽东的中国共产帝国,如今继续抗拒普亭的专制俄罗斯和习近平的专制中国的权势扩张。

贸易伙伴与价值敌人

中国是澳洲、日本、美国、印度、南韩、台湾等很多印太地区民主国家的最大贸易伙伴,经济关系密切;但是,面对中国“一带一路”无孔不入、明目张胆的钱势、权势攻势,都看得错愕、惊惶,无法接受,群起反抗,迅速连接、建构战略联盟。

针对专制中国的印太民主战略联盟,以美国、日本、澳洲、印度为主力,正迅速形成。以澳洲为例,2年前美国总统欧巴马访澳,才开放澳洲军区让美国陆战队、军舰、军机进驻,明显针对中国在南海的军事扩张。

近日(2018.01.18),澳洲总理藤博尔(Malcolm Turnbull)将访问日本,与日本首相安倍会谈,商讨双方前所未有、历史性的军事合作。藤博尔将访问东京的日军基地,并和安倍商谈二战后第一次的军事交流,包括日军赴澳洲接受训练、日本战舰、战机访问澳洲。

战前的日本军国主义,是澳洲人谈虎色变的历史记忆,因为在澳洲的百年历史里,日本是唯一军事侵门踏户到澳洲大门口的敌国。长期以来澳洲人看日本,总是无法忘记日本潜舰进入雪梨港口、日本军机轰炸达尔文的军国主义阴影。

澳洲的第一、第二、第三大贸易伙伴,分别是中国、日本、美国。澳中贸易超过澳日与澳美贸易的总和,约澳日贸易的2倍。澳洲与日本、美国建构战略民主联盟,对抗专制中国的武力威胁,其价值文明冲突的明确意义重大,无庸置疑。

台湾的命运抉择

他山之石,当然应该借镜。在此风起云涌的国际权势政治氛围中,面对更严峻的专制中国的武力并吞威胁,民主台湾应整军经武、纳入上述印太民主战略联盟,别无选择余地,道理一样明确,无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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