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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联储资产负债表缩减影响可能是长期的

美国联邦储备局在今天早上2点公布议息结果。正如市场预期的那样,美联储宣布从10月开始启动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的缩减计划(或缩表),初期每月缩表规模为100亿美元,之后每一季度渐进增加,最终达到每月缩减500亿美元的上限。这就意味着美联储备终于开始收回2008年金融海啸后,经过三轮货币政策的量化宽松(或QE)向市场注入的大量的流动性。

这次议息声明同时宣布,维持联邦基金利率在1厘至1.25厘不变。美联储官员对今年底联邦基金利率的预测中位数继续为1.375厘,而预测今年内再加息一次或以上的官员的数维持在12人,与6月时的情况一样。这意味着今年的美联储加息估计不会受通货膨胀疲弱及近期美国风灾打击经济的影响,依然准备在今年12月前进行本年度的第三次加息。当前,美联储调低了中长期利率预测,2018年仍然预测将有3次加息,2019年加息次数则预测由3次调低到2次,中长期利率预计会在2.75厘,比以前的预测要3厘要低。

不过,至少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缩减到什么程度,其缩减的频率又如何,议息声明中没有提及。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一轮的量化宽松政策下,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由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前的不足9000亿美元,增加到2014年已经达到4.5万亿美元。而近几年一直在这个规模间徘徊。也就是说,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在6年的时间里通过3次QE购买债券达3.7万亿美元。

现在的问题是,按照现行的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规模是4.5万亿美元,那么其缩减到什么程度才合适呢?第一,肯定无法再到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之前的9000亿美元,不然的话过去10年全球各大央行的努力白费。有人认为缩减一半也太多,缩减三分之一可能市场接受程度会更高的。但实际上,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到底会缩减多少或到什么水平应该是相当不确定的,基本上还得看市场的未来发展,预先设定一个指标估计会不现实。既然美联储资产负债表的缩减水平是不确定的,我们也得走一步看一步。

还有美联储资产负债表紧缩频率会如何。如果时间上允许,可以慢慢地来缩减。有分析认为,3至5年时间是必须的,1.5万亿美元3年内每个月可缩减416亿美元。如果用5年时间,每月只要缩减250亿美元。但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的缩减水平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这种推测估计意义不大。还有看美国及全球未来经济发展如何。

还有,美联储资产负债表缩减计划真正的开始,看市场反映也是十分重要的。也就是说,如果美联储宣布启动资产负债表缩减市场反映正面,比如美元汇率及美国债券利率上升,这就意味着美国经济开始好转。美联储的货币政策正常化加快。如果美联储资产负债表缩减后美国国债的利率及美元汇率不升反跌。如果这种情况出现,市场则可要当心了。

不过,目前这种情况并没有出现。刚公布的美国经济数据显示,美国劳动力市场近年显著改善,仅是2016年已新增220万份职位,最新失业率降至4.4%的16年来新低。还有,从美国人口普查局(Census Bureau)数据来看,美国家庭收入(Household Income)中位数由2015年的57230美元,最新增加至59039美元,上升3.2%。贫困率(Poverty Rate)也由13.5%下跌至12.7%。

也就是说,经过9年的努力,美国经济已经开始摆脱2008年金融危机的阴影,经济开始复苏及好转,美联储货币政策的正常化已经是水到渠成了。彭博以泰勒法则(Taylor Rule)为蓝本编制而成的美联储偏好指数(Fed Bias Index),以金融市场形势、通货膨胀率及就业数据来推测美联储的货币政策走向,该指数一般徘徊在-3至+3之间,负数区區意味着美联储可能会让货币政策宽松,正数区代表有机会货币政策可能会收紧;停留在0则预示着货币政策没有多少变化。从该指数近期情况来看,从9月低位0.69回升至1.3水平之上,可见美联储货币政策的正常化正在加紧。与此同时,反映市场对通货膨胀预期的美国国债通胀保值的通胀率(Breakeven Rate),已由6月底不足1.7%的低位,逐渐回升接近1.9%,这意味着通货膨胀压力开始回升。

而这些因素都影响美联储货币政策正常化的步伐。如果美联储货币政策的正常化的步伐加快,对全球及中国金融市场的影响不可低估。既然美联储已经启动缩减资产负债表,那么其货币政策正常化的步伐可能会加快,这种影响将是长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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