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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凶的下场——阿二和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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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三清殿上,元政府宣传部部长赵敏面对民间意见领袖张三丰,耐心细致地做着思想政治工作:“张真人啊,您是武术界的泰山北斗,咱大元朝的顶尖精英。现在我大元帝国国势盛隆、威加四海,如果您能认清形势与政府合作,给后生小辈们做个典范,皇上会加封您为国师,从此声名超越古今,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武当派弟子也会荣耀加身,集体进入国家公务员的队伍,从此锦衣玉食、光祖耀宗。”

张三丰双目如电,怒斥赵敏:“你这外夷贼盗,窃取我中原政权,奴役我中华子民,残害我黎民百姓。方今天下群雄并起,正是为了驱逐胡虏,还我河山,凡我黄帝子孙,无不存驱除鞑子之心,这才是大势所趋。老道虽是方外的出家人,却也知大义所在。而今匪帮气数将近,独夫民贼恶报在即,末日审判日渐迫近,正是我老道殄灭奸雄、痛打落水狗的良机。你让我卖国投敌,是狗急跳墙,脑积水外溢了吧?可笑啊可笑!”

赵敏恼羞成怒:“你这老道已是风烛残年,死不足惜,可你弟子这百多人眨眼个个丧命,武当派倾刻灰飞烟灭,难道也毫不顾惜吗?”

张三丰:“卖身给你们这伙犯罪集团,给你们背书站台,才是辱没祖宗、生不如死。我武当开派以来,多行仁义事,自有生存之道。即便舍身灭派,也正是浩气长存、照耀千古的壮举!”

赵敏:“老家伙!你这武林泰斗,怕也是以讹传讹,焉知不是裘千丈一样的欺世盗名,盖一鸣式的自吹自擂。这样吧,我这里有三个家人,一个练过几天杀猪屠狗的剑法,一个会得一点粗浅内功,还有一个学过几招三脚猫的拳脚。阿大阿二阿三,你们站出来,张老头只须将我这三个不中用的家人打发了,我们自当拍屁股走人。如若不胜,倒要绑你到各门派中游行示众,让天下屁民瞧瞧你武学宗师老而不死的模样!”

接下来张老道的徒孙张无忌现身,用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和刚学的太极拳拿阿二阿三试招,惨绝人寰的一幕上演:

张无忌使出一招“云手”,左手高,右手低,一个圆圈已将他手臂套住,九阳神功的刚劲使出,咯喇一声,阿三的右臂上下臂骨齐断。这九阳神功的刚劲好不厉害,阿三一条手臂的臂骨立时断成了六七截,骨骼碎裂,不成模样。张无忌恨他歹毒,“云手”使出时连绵不断,有如自去行空,一个圆圈未完,第二个圆圈已生,又是一响,阿三的左臂亦断,跟着喀喀喀几声,他左腿右腿也被一一绞断。

阿三的形象是精壮结实,虎虎有威,脸上手上项颈之中,凡是可见到肌肉处,尽皆盘根虬结,似乎周身都是精力,胀得要爆炸出来。

这个倚天中的第一肌肉猛男,眨眼间被摧残成一堆废肉。

张无忌吸一口气,体内真气流转,右掌挥出,一拒一迎,将对方掌力尽行碰了回去。这两股巨力加在一起,那阿二大叫一声,身子犹似发石机射出的一块大石,喀喇喇一声响,撞破墙壁,冲了出去。阿二双臂臂骨、胸前肋骨、肩头锁骨,已尽数被他自己刚猛雄浑的掌力震断。

惨遭不幸的阿二,书中介绍是一位异人,天生神力,由外而内,另辟路径,练成一身深厚内功,造诣远超当年的师祖,可说乃是天授。天资+机遇,这是只有男主角独享的恩宠,也被打成了重度残疾。

这令人发指的凶残场面没有引起群情激愤,一对奇才难得的难兄难弟悲惨境遇没有获得丝毫同情。相反读者看得荡气回肠大呼过瘾,这段血腥暴力、少儿不易的文字,是全书中最酣畅淋漓的经典桥段。

之前,阿二阿三的师弟刚相,冒冲少林空相偷袭老张,被一掌打得脑浆迸裂,也让人读得心旷神怡。

至此金刚门的三个不世出的绝顶高手,一日之内在武当山上被摧毁灭尽。

西域少林金刚门诞生于一百多年前。

公元1190年中秋,少林寺一年一度的内部武术较技。一个带发头陀越众而出,大展神威,连败寺中九名高手,伤者断臂折腿无一幸免。面对达摩堂首座的质询,头陀象《红色娘子军》中苦大仇深的吴清华一样,对20年来在寺中的悲惨遭遇做了血泪控诉:

十多岁的孤儿为了活命走进寺内打一份童工,干的是劈柴烧火的脏累活,不见油星的青菜豆腐吃不饱肚子。监管香积厨的僧人性子暴躁,三年间被身有武功出手自重的僧人们打得吐血三次。幼小的心灵忍辱负重,暗中偷学武功,终于练成上乘绝学,今日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寺中领导问责,讨还个公道和说法。

首座冷笑三声,离座出手,弹压维稳,却被头陀打得重伤不治,全寺群起攻击,他乘乱逃走。当晚头陀再入寺中,将几名罪魁一一打死后远走他乡,开创西域少林金刚门一派。

立宗创派的头工头陀,官方给他的评语是阴鸷毒辣。但在读者心目中,他却是一个反抗暴政、快意恩仇的英雄。比起那个被缘根毒打却逆来顺受的虚竹,谁更值得尊重,谁更具备侠义精神,人人心里自有一杆秤。

但是金刚门的徒子徒孙却没有秉承开派祖师的风骨,对暴政奋起反抗,相反却卖身求荣,为虎作伥变身暴政的帮凶,不遗余力地为日薄西山的政府暴力维稳充当黑手。

20多年前,政府为了抢夺屠龙刀,武当俞岱岩在身中毒针后全身瘫痪情况下,被阿三刑讯逼供,用大力金刚指将全身四肢骨胳寸寸捏断。要知道此时的俞三侠手不能动、口不能言,面对阿三的淫威险些丧命。

之前不久,武当殷梨亭被阿二一行五人围攻,重伤后被依例炮制,全身骨骼尽数捏碎。

三清殿之战,书中描写二人:

自进殿后,一直跟在赵敏身后,只是始终垂目低头,神情猥琐,谁也没加留神,不料就这么向前一站,登时如渊停岳峙,俨然大宗匠的气派,但退了回去时,却又是一副畏畏缩缩、佣仆厮养的模样。

赵敏介绍时称:这是我家里煮饭烹茶、抹桌扫地的家人。

对主人俯首帖耳、丑态百出,对百姓颐指气使、穷凶极恶,正是奴才们一贯的形象。

金刚门堕落成了给无耻政府冲锋陷阵,专干脏活的首恶元凶。而今天理昭昭,恶贯满盈,遭受再大的恶报也只会让百姓们欢心鼓舞、拍手称庆。

投敌改节,鱼肉百姓,欺凌良善,固然能得到政府极大的利益回报,但是被当作炮灰利用,成为一枚弃子,身败名裂的命运也早早就被注定。

阿二阿三的噩运并没有走到尽头。虽然被打成重度残废,但一息尚存,如果用本门的黑玉断续膏及时治疗,还能存活于世。可是朝廷却再次榨取他的残余价值,用剧毒的七虫七花膏涂在他的伤口上,把他们当诱饵,诱使张无忌上当,

七虫七花膏气味辛辣刺鼻,与断续膏的芬芳清凉气息截然不同。作为金刚门的疗伤圣药,二位奴才不可能不知道,可还是义无反顾,或者身不由已地配合朝廷作恶,再次用小命向政府献媚效忠。称二人是万劫不复的奴才是真正的名附其实。

俞、殷二人得到国手张无忌的治疗尚能康复,这两个丧德败行的奴才恐怕没有这样的幸运机会,能保住一条狗命也是万万不能了。

两个奴才拜的大哥阿大,本是丐帮的四大长老之首,也是贪图安逸而投敌变节。与张无忌比剑时,因为不敢丢失主人的倚天剑,硬是舍弃了一条胳膊,落得个终身残疾的可耻下场。

身具绝世武功,哪里不能吃一口干净饭,偏要数典忘宗,丧心病狂地给穷途末路的犯罪团伙当陪葬,不是根深蒂固的奴性发作,就是被眼前昙花一现的富贵梦鬼迷心窍。

面对群雄连名字都不敢报的几个奴才,韦一笑嗤笑他们:“阁下甘作朝廷鹰犬,做异族奴才,还是不说姓名的好,没的辱没了祖宗。”

对为虎作伥,连姓名大号都没有的狗奴才,读者只能落井下石地喊一声:“走狗和帮凶们遭受末日审判的结局再残酷,也是大快人心的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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