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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佛缘的皇帝之三:隋文帝杨坚

隋文帝杨坚降生在般若寺内,当欲生时,红光照室,并有紫气满庭,紫气之色使人的衣服为之变紫,顿使寺内之人惊异不已。六月的天气炎热,褓母用扇子为小儿扇风,没乘想小儿怕冷,寒甚几绝,已经哭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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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一此丘尼无因而至,对文帝的父亲说:‌‌“你们不用为此儿担心,他有天佛所佑‌‌”,并替小儿取一乳名--那罗延,梵语那罗延,含金刚不坏之义。这位比丘尼又说:‌‌“此儿来处不比寻常,你们欲家秽杂,由我来抚养。‌‌”文帝的父母既不认识那尼师,当然不愿意将爱子让一个尼师来抚养。可是那罗延小儿很怪,他看见尼师就不哭。一离开神尼他就啼哭不休,使得太祖全家无法止儿啼,后来只有忍痛让神尼来抚养。

太祖割宅为尼寺,开一小门相通,小儿由神尼带去抚养,因此文帝在褓襁之际,就跟随神尼过着出家生活,吃斋奉佛,有十三年之久。成人后聪明神武,英气冠绝古今,动则龙行虎步,静如巍然玉山,远近冠带莫不友爱之。

一、抱儿,化身为龙

当初神尼领养那罗延时,曾与其父母有所约定,不得她的允许,不得随便抱看小儿。有一天。皇妣很想念儿子,乘神尼离开时,就偷偷的走进儿房,从床上将小儿抱起,忽然抱在手上的小儿,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望之像是抱的一条龙,惊惶之余双手发抖,小儿堕地。皇妣来时,神尼不知,及至闻声赶来一看,见小儿坠地上,就将小儿从地上抱起来对皇妣说:‌‌“为什么要来妄触我儿?令其晚得天下。‌‌”从此皇妣们,都不敢来抱此儿,全由神尼负责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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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澄清吏治,注重奖良惩贪

文帝即位后,勤勉持政。岐州刺史梁彦光多年有惠政,为天下第一。开皇二年,文帝驾临岐州(今陕西凤翔),知其能干,下诏褒奖。梁彦光后来调任数州,都能够以德化人,使得吏民感悦。

县令之中,房恭懿为政在京畿各县称最,文帝召至卧榻前,访以理人之术,认为很有才干,便破格提拔为州司马。所到之处,有异绩,政为天下之最,文帝又破格提升他们为州刺史。同时,对各州官员表彰房恭懿志存体国,爱养百姓,令天下模范之,卿等宜师也。直至文帝后期,仍然很注意县令的政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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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颍令刘旷,史书记载称其为不知何许人也,但其清名善政,为天下第一,文帝闻知则召见他,认为若不殊奖,何以为劝,下优诏破格提拔为莒州刺史。另一方面,对于贪残不法的官吏,惩处尤其严厉,甚而过于杀戮。一次,文帝命身边侍臣送西域朝贡使出玉门关,此人所到之处,都接受地方官馈赠的小物或鹦鹉、麖皮、马鞭之类,文帝闻而大怒,亲自临决。后来他甚至暗中派人给地方官送贿赂,一有受贿,立即处死,决不宽容。隋文帝的朝代因此成为中国历史上政治最清明,惟一灭绝腐败的封建朝代。

三、人间疾苦,无不留意。

他勤于政事,除了坐朝处理军政大事,从早到晚,不知疲倦之外,文帝更经常下到社会当中,路遇上书奏事之人,即驻马亲自临问。有时派人到各地暗中采听民情,了解吏治得失。史称:人间疾苦,无不留意。

开皇十四年,关中大旱,引起饥荒。文帝派左右之人出宫,看视百姓所食。带回来的都是些豆渣、杂糠,文帝流涕以示群臣,深自咎责,决定亲自带领关中饥民就食于洛阳,取消御膳中的酒肉之设。

第二年东拜泰山,路上与就食洛阳的饥民相遇,命左右随行不准驱赶,饥民与文帝的侍卫参厕而行。遇有扶老携幼者,文帝还给让路,引马避之,慰勉而去。在道路艰险处,见有负重者,则令左右扶助之。到达齐州(今山东济南),文帝仍以民情为念,立即亲问疾苦。

四、育儿不偏不袒,依国法不赦子

文帝的第三个儿子秦王杨俊,从小聪明伶俐,办事利落能干,十六岁便当了行军之帅,在灭陈战争中立下了大功。隋文帝封他为秦王,任命他为并州(今山西)总管,对他非常宠爱。杨俊自恃是当今皇帝的儿子,又认为自己功劳大,爵位高,逐渐贪图享乐、腐化堕落起来。杨俊瞒着父亲,搞违法乱纪的事.隋文帝得知后立即罢免了杨俊的官职,将他从并州召回首都长安,准备从严惩处。

左武卫将军刘升劝隋文帝说:‌‌“秦王没有什么大错,不过多用了国家几个钱,去盖宫殿罢了,我看还是原谅他吧……。‌‌”

隋文帝不等他说完,立即反问说:‌‌“照你这么说,国法是可以任意破坏的?真是岂有此理!‌‌”刘升被皇上一顿抢白,吓得不敢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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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杨素平日与杨俊很要好,这时只得硬着头皮,替杨俊求情说:‌‌“秦王虽然有过失,但请陛下看在父子的情份上,饶恕他这一次吧!‌‌”

隋文帝见杨素公然拿父子之情来动摇自一己的决心,企图庇护杨俊就更加生气地说:‌‌“法律只有一种。皇帝的儿子也好,百姓的儿子也好,谁都要严格遵守。法不可违。若如公意,朕是五儿之父,非兆人之父,何不别制天子儿律乎?朕安能亏法?‌‌”杨素被问住了,开不得口。

隋文帝接着说:‌‌“古代贤人执法,提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从来不肯袒护自己的亲人。又怎能庇护儿子,破坏法律的尊严呢?‌‌”隋文帝说到做到,终于按国法严厉惩处了杨俊。

五、佛法再兴

杨坚出生于具有浓厚佛教信仰的佛化家庭中,他的父亲杨忠就曾营造过佛寺(栖严寺)。抚育杨坚诞长大的比丘尼智仙曾对他说:‌‌“儿当大贵,从东国来。佛法当灭,由儿兴之。‌‌”这种家庭的熏陶和幼时的佛化教育对杨坚的影响贯穿他的一生。因此,杨坚即位后,‌‌“每以神尼为言,云:我兴由佛‌‌”。隋文帝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促进佛教复兴,他也为推进佛教在中国的正式化、国家化、制度化方面出力。

此外,隋文帝在五台山大建佛寺,使其成为了中国的四大佛教名山之一。著名的少林寺曾经一度毁于北周,经隋文帝重建,得以复兴,隋文帝刚即位,立即改变后周镇压佛教的政策,诏令全国恢复佛教。听任民众出家,鼓励建造佛像,由官方组织抄写佛教经典保存于寺院。在他当皇帝的二十多年间,度僧尼23万人,立寺3792所,写经46藏,13286卷,造像106560躯。根据《隋书•经籍志》记载,在隋文帝崇佛政策的带动下,‌‌“天下之人从风而靡,竞相景慕。民间佛经,多于六经数十百倍‌‌”。佛教经典如此之多,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绝无仅有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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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帝还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佛舍利(遗骨)崇拜的高潮。据说,隋文帝即位之前,一位印度僧人给他一包佛舍利,请其供养。仁寿年间(601~604),他先后3次派遣沙门、官员向全国111个州送舍利,并命各州在规定期限内建造佛塔供养,届时组织官民举行供养佛舍利的盛大法会。佛舍利崇拜起源于印度,在隋代之前也有仿效供养。隋文帝供养舍利的规模、范围是空前的,并且直接影响了唐代的舍利崇拜。

六、人们对他的怀念

隋文帝在仁寿四年由于过度操劳国事,不久病逝,天下万姓如丧考妣,人民的第一感觉是天塌了,整整五年,四方罢乐。就连大隋的藩属诸侯国、保护国波斯也举国用中国的方式披麻戴孝,消息从大隋传到波斯帝国,彪悍的波斯帝国皇帝也大吃一惊,冲上来抓住大隋使者的手:‌‌“你说什么?他老人家怎么就过世了?他老人家待我如亲生儿子,要不是他老人家出手相助把我们从突厥人的淫威统治中解放出来,我们波斯早就亡国了‌‌”说着眼泪就掉下来痛哭流涕:‌‌“我要给他建一个衣冠冢,寄托哀思。‌‌”能让外国君主在其逝世后都感恩戴德的中国皇帝,也只有千古一帝的隋文帝。是隋文帝一生的‌‌“利天下,福泽万民‌‌”迎来了生前全国拥载,死后万民悲痛。至今敦煌的石窟中还有这样的刻文:‌‌“大隋高祖文皇帝生则天下九州歌,死则万国四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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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传说是稠禅师投胎转世

稠禅师是南北朝北齐时的邺城今河北省临漳县人。他刚到少林寺出家时庙里有不少小和尚每逢闲暇时便常常摔跤、角力。当时稠禅师力气小摔跤时经常失败所以常常受欺侮。小和尚们经常摔他、打他。

小稠禅师不堪羞辱,就跑进佛殿里,把门关上,抱着金刚大力士(注:金刚,金中最刚之意,用以比喻牢固、锐利,能摧毁一切的意思。金刚大力士是执金刚杵守护佛法的天神。寺院里有四大天王像,俗称‌‌“四大金刚‌‌”。)的脚,发誓说:‌‌“我因为软弱,常被同伴们欺侮,实在受不了啦!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您是有名的大力士神,应该保佑我呀!我就这样捧你的脚,捧上七天,到时候你不给我力量,我就死在这里!我立下誓言,绝不反悔!‌‌”

他发完誓后,每天都抽出时间来捧着金刚大力士的脚,继续诚心祈祷。头几天晚上,没有什么异样,但他的意志仍然十分坚定。到了第六天天快亮的时候,金刚力士现形了,手中拿个大钵,满满的盛着肉筋,对小稠禅师说:‌‌“你想有力气吗?‌‌”

‌‌“想!‌‌”小稠禅师答。

‌‌“你诚心实意吗?‌‌”

‌‌“诚心实意!‌‌”

‌‌“你能把这钵肉筋吃下去吗?‌‌”

‌‌“不能。‌‌”

‌‌“为什么不能?‌‌”

‌‌“出家人是不能吃肉的!‌‌”

金刚神于是端起钵,叫稠禅师瞧着。同时,金刚力士抡起金刚杵,在他面前晃了晃,对他说:‌‌“这是肉筋,必须吃下,才能够增加力气!‌‌”稠禅师这才战战兢兢地开始吃肉筋,不大功夫便吃光了。

金刚神说:‌‌“你吃下肉筋,已经增加力气了,不过要好好继续修行,遵守戒律,你好自为之吧!‌‌”。

金刚力士走后,天也亮了。稠禅师回到自己的住处,小和尚们问他:‌‌“喂,小子,你刚才又到哪里去了?‌‌”。

稠禅师不言语。不一会儿,斋堂开饭了。吃完饭,小和尚们又要欺负他。稠禅师说:‌‌“我有力气了,稍一伸手,就怕你们受不了!‌‌”

小和尚们试着拽他胳膊,感到稠禅师的胳膊筋骨强壮,远非常人可比。小和尚们都很惊诧。稠禅师说:‌‌“我给你们开开眼界!‌‌”

说着进了大殿。稠禅师蹬着脚,在墙上飞快地走,从西到东,足足走了几百步;又于平地跳起,脑袋几乎碰到屋梁,一连跳了数次;然后又力举千斤之鼎;打起拳来,身手敏捷,使人震惊。

从前欺负他的小和尚们,吓得趴在地上,浑身流汗,不敢仰视。

后来,稠禅师刻苦修炼,技艺更加超群,追随他的弟子很多。于是,他住进深山,盖起了宏伟壮丽的寺庙。这时,跟他学佛法的和尚,已有数千人之多。

北齐文宣帝听信了奸臣的谗言,说稠禅师在深山庙中聚众讲经,有谋反的意图。于是亲率精兵前去讨伐,要杀死稠禅师。

稠禅师已经算出来了。他平时从不下厨房,这次突然去厨房吩咐:‌‌“明天有大量贵客前来,多预备一些饭菜,做好招待。‌‌”

当夜天快亮时,稠禅师赶着牛车,一个人来到山谷入口处,此地离寺庙足有二十多里,孤伶伶一个人站在道边上。

不大一会儿,文宣帝带领着军队赶到这里。皇帝见到路边的稠禅师,感到很惊讶,问道:‌‌“大师,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陛下要杀贫僧,我恐怕血溅寺庙,有污佛地。所以特来山口,恭候受刑。‌‌”稠禅师不卑不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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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宣帝一听大惊,见稠禅师如此神机妙算,慌忙下马,跪拜在地,追悔莫及,惭愧不已。他请求稠禅师准许他悔过。

稠禅师无言。后来,文宣帝来到寺庙,稠禅师吩咐摆下斋宴,招待皇帝和士兵。

饭后,文宣帝请求道:‌‌“听说大师从金刚力士那里学来了神力,今天想一饱眼福,不知师父能否赐教?‌‌”

稠禅师说:‌‌“我从前的力气,是人的力气。今天,我给陛下演示一下神力,您想不想看呢?‌‌”

文宣帝说:‌‌“想极想极,请大师略示一二。‌‌”

于是,稠禅师便念动咒语,立时,建庙余下的数千根大木头,便飞上云天,在空中互相碰撞,发出闷雷般的响声,有的木头撞得粉碎,木片纷纷扬扬落了下来,好像下起了雨雪。

文宣帝大惊,随从的官员、士兵吓得乱跑乱躲。文宣帝跪在地上直磕头,请求大师停止表演。同时立即下令:‌‌“大师可以收徒、建庙、讲经,谁也不许干涉!‌‌”

后来,稠禅师在并州建庙。庙还没有建成,就病死了。临死之前,还念念不忘在并州建庙之事,于是发愿说:‌‌“下一辈子要继续把此庙建成!‌‌”

三十年后,隋文帝路过并州,见到这座未修成的寺庙,便叩头作揖,然后下令让并州官员齐心合力,尽快把稠禅师未修完的这座寺庙修成。

寺庙修成之后,有一位高人传出话说:‌‌“隋文帝就是当年的大力士稠禅师投胎转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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