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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中国服药的奥运选手知道他们在用兴奋剂吗?

(博谈网记者赵亮编译)本文译自《时代》(TIME)8月25日的报道。四年前,就在北京天坛下来的那条街,刘春红正在举杠铃,正如她从小时候起就在做的那样。我见到这名中国举重运动员时,她已经是一个传奇:两届奥运会冠军,69公斤级世界纪录保持者。刘站在中国国家体育系统的顶尖。该系统从国家营运的一间间体育学校数十万孩子中打造世界冠军。这个庞大“企业”的目标是通过奥运金牌给中国带来国际荣耀。

中国的体育沙皇们把钱导入追求其他国家较少大力出资的项目,如举重。他们强迫孩童运动员除了训练之外几乎不干别的。“你想知道为什么中国的女子举重如此出色吗?”中国国家队教练许敬法在2012年告诉我。“很简单。我们任何事都是集体行动,我们比其他人都努力。几点起床,几点睡觉,如何训练,吃什么,如何去思考,一切都由我们队领导来设定。”事实上,在到全球各地参加举重比赛期间,刘春红只获得一天假用来观光:在巴黎令人愉快的几个小时。她没有时间登埃菲尔铁塔,但她照了一张照片。刘春红说,那是她最看重的资产之一。

周三,刘春红和另外两名中国奥运金牌得主陈燮霞和曹磊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样本被复检出药检阳性。如果测试结果可靠的话,刘的样本显示出两种违禁物质的痕迹,促生长激素释放肽(GHRP-2 )和西布曲明(Sibutramine),这些举重选手将被剥夺奖牌。中国举重协会对该结果表示“震惊”,并对中国国家媒体说将会配合进一步的调查。

兴奋剂祸害整个举重界,中国并非唯一的违反者。北京奥运举重比赛的样本复检牵连到来自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哈萨克斯坦和阿塞拜疆的奖牌获得者药检阳性。在本月初的里约奥运会,第一位因药检不合格被剥夺奥运奖牌的选手是一名来自吉尔吉斯斯坦的举重运动员。举重也不是唯一受兴奋剂作弊影响的体育项目。

不过,个人选择给自己注入禁药——如美国的Lance Armstrong和Marion Jones这两个高知名度的例子,与那些在国家资助的体育制度中极少能控制自己身体的运动员是有区别的,例如东德的例子。东德给其女游泳运动员注入如此多的类固醇,她们显得像男性。还有俄罗斯的例子,尤其是在田径中,其使用兴奋剂如此普遍以致国际奥委会禁止了该国部分代表团参加里约奥运会。

还有中国的例子。中国在1990年代游泳成功之后,紧接着是一系列的药检阳性。就在2000年悉尼奥运会不久前宣布了一项新测试以检测一种血液生化素禁药,中国长跑运动员几乎整个荣光的队伍突然选择留在国内。鲜少见到举报者,但是曾经是全国举重冠军的邹春兰记得在训练时吞服了一些药丸,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最终,她长出了胡须。谈到中国的体育制度,“一切都是为了金牌”,她告诉《时代》。她说她的身体被注入了如此多的雄性荷尔蒙,以致她无法生育。

虽然中国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间荣登冠军排行榜首,首次以51枚金牌打败美国,但是自那以后,中国的金牌收获量下降。在里约,尽管派出了其最大的奥运代表团阵容,中国获得26枚金牌,令人失望的位列第3。人口比中国小得多的英国在金牌榜上名列第2,排在美国之后。美国获得46枚金牌。在里约奥运会上的失望表现在中国引发了公开讨论:该国的自我价值是否应该用奥运金牌来衡量。现在,越来越少的中国家长愿意为该国体育制度而牺牲他们的孩子。

如果刘春红和其他两名中国举重运动员被剥夺北京奥运金牌,那么依然存在的问题是:对于禁药,她们是否可以选择?刘春红最初被选作柔道运动员,她从小女孩开始就在中国的国家体育制度中苦练。8年前,我走访了山东省一间破旧的体育学校,在那里,小举重运动员白天是在体育房里度过的,而不是在小学里。训练结束后,那些双手起茧粘着粉灰的孩子走向一张排着纸杯的桌子。每个杯里有几颗药丸,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用温水吞了下去。

那些药是做什么用的?我问一个女孩。“这药能令我强壮”,她告诉我。一名惊慌的教练前来干预,形容这些药丸是“天然草药”,他试图把我推出那间屋子。当我问我是否可以带走一粒药丸,我想看看它是否真的只是草药时,他拒绝了。他的借口?那药很贵,不能浪费在中国体育制度之外的人身上。

(译文有删节)

原文Do China's Olympic Drug Cheats Know They're Do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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