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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晟:野蛮暴行成了唯一的秩序

贾葭先生复“自由”矣!而更多的坏消息正迭连传来。

继无界网几名编职人员“失踪”后,今天又传来更加恶劣的消息。著名时评人长平先生在中国的数名嫡亲遭习共暴徒绑架,而之前就发生了温云超亲人被非法拘捕事件。

早饭时与大哥谈及这些事件,大哥一脸错愕,说“他(指习近平)自己在电视上常说权力是人民的,手中权力是人民给的,这不是举手打自己的脸吗?”

始于三月份,“最后领导人”及其一群跟随的倒行逆施再提速。他们于全人类瞩目里的,雷打不动的卑鄙及邪恶警示我们,与人类文明不含糊的反动是他们铁了心的事业。

有什么样的心灵,便会有什么样的眼界。“两会”一袭自吹自擂的老例,数千昧却了灵性的东西齐聚北京,在全人类的鄙视里,心安理得地展示他们心知肚明的卑鄙。《慈善法》的通过是中共恐怖组织倒行逆施的又一个格外醒目的里程碑,是那群人面傀儡们的无耻成绩。

他们生怕中国有了一点生气,而反动的口实却总是冠冕堂皇。人类所有的普适文明悉于他们不方便起来,在消灭良善,保卫卑鄙的共识上,他们的一致及不含糊意见格外清晰。

人类社会历史普遍地表明,人类群体间的互济及关爱,关涉一个成熟社会的尊严和体面,是伴人类文明成长的久远的道义价值观。民间社会于急难中的互济,是人类独有的人性光辉的成绩,是人类较之于畜类而独有的高贵及最值得自豪的所在。以立法手段禁绝陌生人间于穷急中的互助,开了政治反人性文明的又一历史先河。

法律支配公民行为,道德支配人的行为。人类群体里于危急中的互助,从来便是个伦理及道德范畴,用法律来阻堵人类群体中的良性伦理感情及其久远的道义价值,此间的蛮横,愚蠢及邪恶何其的使人震惊。事实上,除了以恐怖的暴力阻断人民间的感情及物质联系的恶念外,各方心知肚明的便是针对良心犯们的彻底迫害,阻堵良心犯亲眷获得他人救助是该法的最重要考量之一。

对人类文明及道义价值的崇敬是正常社会里法律价值的本能的趋向。该法的得以通过,是法律伪装下的又一个野蛮暴政里程碑。

北京邪恶大聚会的尾端,便有四川阆中公审讨薪劳工的“献礼”丑举。较习共三年来与人类法治文明的野蛮反动情形,阆中鹰犬们的邪恶暴行远算不上是最恶劣和最凶残的。这是“压倒一切”以保党的专政之恐怖政治的必然结果。一方面,它做得有点太过于刺眼,而最主要的却是罪恶组织者的权力层级太低,于阆中市以外的媒体的恣肆捏拿是这次反动暴行组织者力所不逮的。倘使像“709”大抓捕般,邪恶暴行由“公安部统一部署下”实施,那便是别一番情形了。依着一贯的手法,全队宠狗——“必须姓党”的各大媒体齐上阵,何其的伟大光荣正确,一边倒被声讨的是被迫害者,绝不会是阆中法院院长般的施暴者,杀死访民后被慰抚,被赞助的凶手李乐斌的事大家有谁能忘了(我这里绝无否定媒体朋友们在阆中事件中的作用及善意的想法。我坚信,且是以往的交往经验,“必须姓党”的媒体中,有许多像王克勤、柴静般的同样期望中国好起来的有良知,有责任感的记者朋友们。仅在包总编及乔社长时期的《中国经济时报》社里,即有一群为中国的好将来默默使力的记者朋友们!)。

于阆中法院的野蛮行径,有不少朋友壮怀激烈——以为伤害了中国的依法治国,这是干脆的瞎扯。于此间,我不含糊地同意张雪忠先生的结论,即所谓破坏法治是个笑话,人们焉得伤着一种不存在的东西呢!

严重的社会不公是极权体制下的必然现状,人们对公正的本能追求便必然会导致社会冲突的频发。阆中法院的野蛮作法,不过是当下中国多如牛毛的,在权力掩护下恶贯满盈暴行的又一个露骨例证而已。是官方公布的画面,使世人又一次格外清楚地看到了使这个绿林集团得意的庄严的蠢行和无以名状的不义。

少一个心灵,便少一个世界。在这样的过程中,我们看清了自揭丑貌的“人民法官”们的昧却了的灵性——这是作为人最不幸的损失;更使人惊心动魄的是那些在这庄严蠢行里残酷煎熬的被迫害者的心灵。

意料中的是,许多所谓的批评本身便昏聩的可观,文明与野蛮,正义与邪恶,合法与非法的界线湮灭了。这种原始古老的暴行是问题的偶发还是失败制度的产物被照例回避了,大多痛心于法治被伤害,而又大呼着要反动当局“依法治国”,那情形似乎是今天中国的“好”里就只缺“依法治国”这-样了。

“依法治国”,依何种法治国?中国历史上就有过一个“依法治国”的标本——秦王朝。秦王朝不但“律密于脂”,而且是“治道运行皆由法式”。而“天下苦秦久矣”,终于还是于人民无益——统治者更其可悲,落了个败亡的下场。中国统治者素常的老脾气是把他们决心要消灭的东西,或竟是本即不存在的东西常挂在嘴上。美国政客们若喊着说要依法治国,那是天大的笑话。我们需要清醒的是,我们只能信仰,依崇基于人类普遍正义和道义价值的法律制度。

在正常的人类社会,刑罚的目的是不得偏离道义的善和道义上的正当合理。何者应被认可和保障,何者应被否定和拒斥,法律人当有着不含糊的趋向。对于审判人员个人而言,这种过程也是验明自己身份正邪,验明自我人性善恶,接受自我省查而终于成全自我的一个契机。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法则更加的牢不可破——欠债还钱。仗恃权力的恶意拖欠,不仅影响到劳动者对其财产的享有,更直接影响到他们基本的生存权。文明人类的历史表明,法律的目标意在钝化社会阶层之间的斗争而不是使之更加激化,法律要始终有意识地昭示,法律绝不与任何特定利益结盟。法律不是权力的掌中物,而是为了调停,缓和冲突而强加于社会的一种中立性的力量。

权衡是所有文明制度下法律试图达到的目的。这种冲突大略上不会发生在制度文明国家,它会消弥于社会的一般交往中的人们普遍地依循着善良的信念行使满足任何他方合理的期望。人们于日常交往中都会以应有的谨慎和基于善的本能的注意,不给他人造成不合理的伤害。

在一个文明社会中起作用的法律体系当成熟地反映着社会的共同文化,愿景方向和目标。法律工作者的基本素养是当以最小的代价化解冲突,而不是以恐怖手段消灭冲突一方。法律工作者,法院,当是问题的解决者,而不当是动辄即成了问题本身。

瑟曼·阿诺德在《政府的象征》书中指出,“法律的功能于其说是对社会的指导,不如说是对社会的安抚……它是维护社会稳定的柱石,因为它承认每一个非特权者的愿望,并且提供给他们一个官方认可的实现其愿望的场所,而不是采取可能动摇既存权力金字塔的特殊行动。”

给人以出路,以生存机会和以不冒险追得劳动所得的机会。通过恐吓来维持秩序,这样的秩序却比最坏的无秩序还要坏上千万倍,它绝不会成为他们巴望的安全保障,然而,这却是他们目前所能够维持的“秩序”。

真正的社会和谐生长于大家的利益一致之中,这是常识常理。今天的中国,那些一直在担负最艰危工作的人总是一无所有——除了欠薪及被压迫外。而那些不工作的人却总是享有一切,大家的利益总不能一致,社会和谐和法律秩序只会是个神话。

嘴上总挂着要依法治国的权贵集团,天天干着反法治的勾当。十几天里,天津维权人士许乃来父女被警方绑架生死不明;内蒙古东乌旗警方野蛮迫害环保维权人士;群城管暴打摆摊维持生计的伤残退伍老兵;前天又发生了北京人权捍卫者倪玉兰夫妇被政府雇用的流氓欺辱事件,她患脑梗的丈夫被流氓们踩在地上暴虐一个多小时,家里一应家什悉被暴徒们扔出门外,目前只能寄居朋友家里;而殃及24个省的毒疫苗祸害人民事件何其的使人骇然;新近有毒食盐祸死人命事件发生;今天又发生了北京律师李笃振,姜泉在江苏靖江市于代理强迁案中被暴打事件,姜律师被打后果严重,报当地“110”竟至不管,避险派出所竟被勒令“自行离开”;……。每天,这种弥漫着血腥气的恐怖的公权力暴虐事件成了我们的生活。

“最后领导人”及其一群有组织地对付现状的唯一办法却是在继续扩大他们本已无法无天的特权,更加深了对无权者的压迫性奴役。他们在法律的伪装下,警察,法庭,监狱,军队,“立法机关”,全部投入到对社会不稳定分子们的打压中去。但历史常识也格外清晰,只要绝大多数人被迫做着他们不愿做的事,过着他们不愿意过着的生活,反抗便绝不会止歇,指挥刀下制造出的法律便只能增加而不是铲除人民的反抗,“最后领导人”及其一群的好生活便一时也难以实现!

2016年3月28日于陕北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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