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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萨说史104:歼灭日军3万的忻口战役(3/4)

老萨的历史真相档案之一百零四(新抗战系列之二十六)

郝梦龄军长殉国,忻口战役殉国国军官兵有10万之众。

当时蒋介石和阎锡山都命令八路军115师,120师,129师进入日军后方,全力破坏日军交通线。

但事实证明,总兵力高达4万多人的八路军没有完成任务!

虽然他们自称120师发动四次歼灭战消灭日军1000多人,击毁汽车100辆。115师歼灭日军200多人,击毁汽车数十辆,马车100多辆。129师1个营还偷袭了阳明堡,击毁飞机20多架。

整个忻口战役中,日军连续从后方增援三次,每次都在1万兵力左右,也就是一次使用200到300辆卡车,每次都是畅通无阻。

历史事实摆在眼前,这也能算是切断后勤补给线和运输道路吗?

在得知这个情报以后,傅作义和卫立煌都认为必须立即进攻,将忻口前线的日军击溃,然后全力对付增援而来的日军。

于是,又一次大规模的进攻,也就是第二轮反击开始。

第二次反攻失利,郝梦龄军长殉国

此战进攻的主力为卫立煌14集团军各部,其中也包括郝梦龄的第9军。

郝梦龄第9军本来下辖2个师,但开到忻口的仅有第54师1个师,师长为刘家麒。

54师下辖2个旅,每个旅下辖2个团,全师总兵力1万人左右。

战前54师远在贵州贵阳,遵义驻防,接到命令以后经过数千公里的行军赶赴山西作战。

54师当时是满员的,部队武器也比较齐全,在火车途径汉口时候还紧急补充了几门德制的福伯斯75毫米山炮和反坦克炮,所以战斗力在当时中国军队中是属于第一流的。

此次反击战,第54师作为其中的一支主力部队使用。

因为军情紧急,日军兵力又强大,国军想要获胜就必须拼尽一切力量,发挥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实力。

为此,第9军军长郝梦龄一直都在一线指挥战斗,并且进入一线战壕视察督战,以鼓舞官兵士气。

在开战之前,郝梦龄军长就曾经对全军训话:此次抗战是民族战争,胜则国存,败则国亡,所以只许胜,不准败。我们人人都应抱定有我无敌,有敌无我的决心,与敌拼杀。军人天职就是保国为民,现在国将不国,民不聊生,就是我们军人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是我们的耻辱。我在54师从连长升到军长,从来没有离开过,官兵与我感情特深。现在大敌当前,我决心与全体官兵同生死,共患难。

郝梦龄军长没有吹牛,此次忻口战役第一天开始,他就始终在前线,冒着枪林弹雨巡视各团,从一个阵地赶到另一个阵地。

其实当时一线战斗极为激烈,日军和国军数百门火炮昼夜不停的轰击。

当时322团营长翟鸿章回忆:日军每次进攻都先用20多架飞机轮番轰炸,然后使用大炮30多门齐射,弹密如雨。此时我看见军长郝梦龄沿线视察,鼓励官兵沉着应战,此举非常危险!当时阵地周围硝烟弥漫,弹片如雨,尘土飞扬天空,沙石滚落满地,真像火海一样,谁也难保安全。当时我同五名传令兵,一名勤务兵在一个临时掩体中躲避轰炸和炮击,不料1发炮弹正好落在掩体上。五名传令兵当场被炸死,我和勤务兵虽然侥幸没死,但全被埋在泥土和血泊中,身上溅满了鲜血和脑浆,整个人耳鸣眼花,几分钟后才能挣扎着爬出被炸塌的掩体,捡了一条命。

而晋绥军34军218旅436团团副王兴回忆,当时日军炮火非常猛烈。他们团的连长武象贞不幸被炸殉国,战友将他的遗体送到二线阵地装入棺材准备埋葬。谁知道刚刚装好,日军一顿重炮就打过来,将棺材炸得粉碎,武连长尸骨无存。要知道这还是二线阵地,一线阵地还不知道被炸成什么样,战斗激烈可见一斑。

在这种情况下,身为一个中将军长依然在一线和官兵一起作战,是非常了不起的。

第9军官兵看到军长如此,士气非常高涨。

以322团为例,经过几天激战,包括团长,团副,三个营长在内全部指挥官都先后或死或伤,全团伤亡超过1000人,但始终坚持作战,没有退后过一米。在该团连续三次冲锋肉搏的时候,郝梦龄军长就在他们身后督战。

这样几天以后,322团因为伤亡太大,缩编为一个营,原本一个营变为一个连,三个机枪连缩编为一个机枪连,仍然牢牢控制着自己的阵地。

郝梦龄军长在该团缩编以后,亲自到该营训话鼓舞士气:我们一天不死,抗战任务一天不能算完。我们无论是一个团还是一个连都要守住这个阵地,就是剩下一个人都要坚守这个阵地。出发前我已经在家中写下遗嘱,不打败日军绝不生还。现在我跟你们一起坚守阵地,决不先退。如果我先退,你们不管是谁,都可以立即枪毙我。

讲到最后,郝梦龄大声说:你们大家敢跟我一起坚守阵地吗?

该营官兵异口同声的喊道:敢!

几天以后,日军集中1000多兵力,攻打321团,该团在旅长孔繁瀛指挥下,奋力防御,一度支持不住。

就在此时,郝梦龄军长再次冒着极大危险赶到该团阵地,官兵们大受鼓舞,打消撤退的念头,一举将日军击退。

此次大反攻中54师在白天经过两次肉搏战,因为日军数量很多,火力又非常强大,都没有能够攻占南怀化核心阵地。

白天日军火力太强,国军进攻部队作战相当困难。夜晚作战基本都是激烈的肉搏战,也是极为惨烈的。

当时的54师161旅322团秦福臻连长回忆:我们团组织一个一百多人的敢死队乘夜色向高地冲击,最终获胜,但队长牛坤山右臂被子弹打穿受重伤,他没有退下去治疗,而是用左手拿枪继续冲锋,鲜血沿着他的手臂往下流撒了一路,最终敢死队终于攻占山头。

占领山头以后,秦福臻率领一个连乘夜色冲过山头,分两路杀入南怀化日军固守的村子。路上遭遇日军机枪火力拦截,冲锋在最前的一个班全部牺牲。当他率领的三十多人进村以后,立即和日军近战。激战中他中弹数发,当场倒地不起,瞬间棉裤就被血浸透,身边3个战友也被打倒牺牲。他身边的机枪手杨占圣看到秦福臻中弹倒地,立即扔下机枪来背他。秦福臻是个老兵,他知道在日军这种火力封锁下,卧倒爬行尚且不见得能保住性命,如果背着人直起身子行走是必死无疑的。

出于保护战友的目的,秦福臻让杨自己背着机枪快走,不要管他。

秦福臻认为自己流血很多,必死无疑,但在地上躺了一会,血却渐渐不流了。

此处是日军阵地,一旦天亮必然被日军发现。秦福臻不愿被日军俘虏,他一咬牙滚入7,8米深的一个山沟试图自杀,但只是摔的天昏地暗却没有摔死。

最终他奋力跟另外一个受重伤的传令兵爬回阵地,由于失血过多,他们每爬3,4步就停一下。这个传令兵爬到一半就死了,只剩秦福臻一个人勉强爬到阵地前沿就再也爬不动了,只好大声叫喊让战友来救他。当时日军用轻重机枪根据白天的测量,整个夜晚都在扫射国军阵地,以防止进攻。在听到秦福臻求救的呼声,一个班长带着一个士兵,两人冒着很大危险将他背回来!

由此可见战斗的激烈!

郝梦龄见这种情况,决定亲自去一线鼓舞士气。

当时他的参谋处长刘文沼劝他说:军长不要去,用电话指挥就可以,不能去一线阵地。

郝梦龄却说:这种时候,我怎么能在后面!

听到这句话,54师师长刘家麒也自愿一同去。

两人冒着零星的日军炮击赶到一线准备进攻的4团指挥所。

4团团长向郝梦龄军长传达了一线战况,并且让军长赶快进入土洞隐蔽。

但郝梦龄拒绝进去,还说:我来这里是隐蔽的吗?

参谋处长刘文沼见军长不愿意进洞,为了保护军长就谎称:参谋长有电话,请军长进洞去接。

郝梦龄军长一眼就识破了,他并不进去,继续视察阵地。

当时负责进攻的独立5旅由于电话线被炸断,一直联系不上。

此时已经快要到总攻的时间,却仍然无法通知第5旅让他们进攻。

郝梦龄非常焦急,决定亲自去第5旅阵地联系,同时以鼓舞该旅官兵斗志。

其实当时独立5旅已经伤亡殆尽,加上通讯中断,根本无力反攻了。

这个独立旅本来有2个团3000多兵力,经过几天激战后,该旅伤亡很大。

激战中旅长郑廷珍亲自指挥两个主力营攻击日军一个山头,经过三次猛攻,主攻的二营仅剩100多人。郑旅长见到这种情况,亲自拔出手枪,率领另外一个营继续冲锋。

郑廷珍旅长原本是西北军一员悍将,有一身很好的武艺,擅长摔跤。

在归属中央军以后,该旅严格训练,装备也有很大提高。

加上旅长郑廷珍骁勇善战,独立5旅相当有战斗力。

战前,郑廷珍在独立第五旅官兵大会上说:过去的内战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胜不足武,败不足惜,今天是真正打敌人,打日本鬼子,这是保家卫国,是军人最光荣的事,就是部队拼光拼净也值得,也甘心情愿,我们部队上阵后,一定要杀敌立功,如不打败日本,就一个也别回来。

此次忻口战役,郑旅长始终在一线指挥作战,同弟兄们同生共死,此次也光荣殉国。

激战中,1发子弹射入郑旅长右眼,从后脑飞出,不幸当场牺牲,国民政府追赠陆军中将。

在得知郑旅长殉国以后,郝梦龄命令该旅614团团长李继程代理旅长职务,继续作战。

李继程代旅长随后也亲自率领两个营进攻,前后冲锋两个小时,两个营伤亡殆尽,李旅长也在战斗中殉国。

于是旅长再次由另一个团长高增级代理,当时全旅已经伤亡1300多人,超过三分之一。

由于兵员损失太大,高代旅长下令转入防御,两军陷入对峙。

再回到郝梦龄这边!

当时322团营长翟鸿章正好是负责指点路线的人,他对军长说:到该旅有一段20多米的山路,被占据高地的日军4挺机枪封锁。昨天我营的4名传令兵都在那里牺牲了,加上友军牺牲的,前后已经有20多人。晚上通过还好,白天走这条路危险太大,现在天已经蒙蒙亮了,要去的话要绕远路。

郝梦龄:时间已经晚了,军情紧急,没有时间绕远路。

翟鸿章:军长,这样太危险,你还是派一个传令兵去吧。

郝梦龄沉思了一会说:还是我亲自去吧,效果大一些。自古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军人战死是很寻常的事情。今天的战斗陷入僵局,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5分钟,谁就能胜利。万一我死了,你们一定要死守阵地,就是剩下一兵一卒也不能撤离阵地。

说完郝梦龄带着自愿跟着去的刘家麒师长就走。他们一行人拉开距离,郝梦龄在前,刘家麒在后,先后冲入这段危险道路。

没想到日军机枪手反应非常迅速,四挺机枪一顿乱射。郝梦龄军长腰部中两弹,当场殉国。刘家麒身中三弹,但还奋不顾身的去救郝梦龄。结果刚刚爬起就又被击中数弹,也光荣殉国。

郝梦龄对此次殉国早有估计,出发前他对妻子说:我是军人,日寇侵占东北,人民无不义愤填膺。现在日寇要灭亡中国,我们国家已到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我应该去抗战,应该与敌人拼。

当他率部途经武汉与家人告别时,对儿女们说:我爱你们,但是更爱我们国家。现在敌人天天在屠杀我们的同胞,大家都应该去杀敌人,如果国家亡了,你们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他不忍看到行前家人哭哭啼啼,便悄悄写下遗书,让孩子们日后拆阅。他写道:此次北上抗日,抱定牺牲。万一阵亡,你等要听母亲的教调,孝顺汝祖母老大人。至于你等上学,我个人是没钱。将来国家战胜,你等可进遗族学校。

郝梦龄军长殉国以后,国民政府追授陆军上将军衔。

郝梦龄军长殉国以后,第9军上下都极为悲痛,发誓为军长报仇,一再重创日军,造成日军很大伤亡。

主攻第9军阵地的日军阵地上烟火每夜都不停,这是日军焚烧尸体的火光,还丢弃大量尸体在第9军阵地前面不敢去收。

第9军自身伤亡也很大,54师1万多人退下来的时候,仅剩4000多人了。

进攻作战至16日第9军军长郝梦龄军长,第54师刘家麒师长,独立第5旅郑廷珍旅长先后殉国,晋绥军35军第218旅旅长董其武负重伤。

总指挥卫立煌命令由能力很强的,晋绥军61军军长陈长捷代替郝梦龄的指挥岗位,率领部队立即进攻。

陈屠夫不是浪得虚名

在陈长捷指挥下,国军继续反攻。

以晋绥军35军董其武218旅为例,他们奉命占领旧河北村,这既是日军固守的一个战略要地,也驻守日军一支炮兵部队,主攻部队为晋绥军两个团。

两个团用大刀砍死日军哨兵,乘着夜色冲入村子,乘日军全军混乱的时候,朝房子里面投入大量手雷,有的晋绥军士兵则干脆拿大刀冲进去,挨个将光屁股爬起来摸枪的日军砍到。

本来是一场突袭,但日军因为连遭夜袭,大部已经有所准备,很快稳住阵脚,两军转为正面硬碰。

日军机枪火力封锁村子里面所有街道,国军先头部队都被机枪扫射死在街上,根本无法靠近。国军被迫沿着房子凿穿墙壁前进。本来这非常耗费时间,好在当时农民很穷,墙壁都是土制,不是砖石,加上晋绥军很有经验,很快攻下很多院落。

日军知道旧河北村被袭击以后,等到天亮立即调用轰炸机赶到准备支持。但当时中日两军已经混在一起,日机无法投弹,急得在天上乱转。

傅作义的35军是晋绥军战斗力最强的部队,他们经过几小时激战,终于占领旧河北村的日军炮兵阵地,炸毁了全部日军山炮野炮,还缴获了4门野炮,炸毁了日军军火库。

晋绥军还将村里日军残部全部包围在一个地主的大院落里。

因为院落围墙很高很厚,一时攻不进去,晋绥军只好用火力封锁四面道路。一些日军冲出来试图逃跑,全部被国军的机枪击毙。

就在两军对峙的时候,突然院里走出来一个10多岁的中国小女孩,晋绥军官兵急忙停止射击。

这个小女孩浑身发抖的走到晋绥军官兵身边说:院子里面日本鬼子让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开枪,他们就撤出村子,把村子交给你们。

晋绥军自然不愿意,他们抱走了这个孩子,继续进攻。他们一面高喊缴枪不杀,一面爬上周围的房顶,向大院投掷手榴弹。

院子内日军是精锐部队,他们伤亡很大,却仍然不投降,反而向房顶射击,晋绥军也有十几人中弹牺牲。

在围攻大院的同时,35军其他部队也击溃了周边的日军,一股数百人的日军狼狈不堪的向旧河北村败退过来。刚刚逃到村子外,村内的晋绥军立即向他们猛烈射击,打死很多人,这股日军赶忙改变方向逃走!

见实在攻不进去,晋绥军干脆将院子周围推上柴草,然后一把火把院子烧光。

十几分钟后,上百名日军全部被活活烧死在院子里,这个院子也被烧光了。

在火烧院子同时,又有一股几百人的伪内蒙古军士兵撤向旧河北村,再次被村中晋绥军猛烈射击拦阻,被击毙大半。

这些伪内蒙古军士兵素质很差,本来大多是内蒙古各王公的护兵和一些征募来的牧民。他们不算是真正的军人,打仗时候不懂的利用地形,甚至射击时候都不卧倒,只是跪着打,加上穿着骑兵的长袍,活动非常笨拙,被一排排的打倒,损失非常惨重,做了日本人的炮灰。

不过,攻占旧河北村的时候,晋绥军也目睹了日军的暴行。他们攻入日军固守的房屋里面,发现很多浑身赤裸的中国妇女。这些妇女都是被日军从附近抢来的,留在村中肆意淫辱!

继续打到17日,日军控制大部分阵地都被国军夺回。

但后方情报传过来,日军进行第二次增兵,由400多辆卡车满载步兵经过平型关,预计17日晚就会到达忻口。

按照一辆车载30个人计算,这一股日军增援部队至少也有1万多人。

其实这是板垣征四郎实在坚持不住,向华北派遣军总司令寺内寿一大将要求来的援军。

幸好此时寺内寿一只手上还有一支机动部队,他随即命令已经赶往保定的原第5师团国崎登第9旅团返回山西作战。对此第9旅团日军官兵一致破口大骂,他们从平型关战役之前奉命离开山西,千里迢迢赶赴河北作战。

但此次刚到保定,一枪都没开,又奉命返回山西,全军都非常疲惫。

在第9旅团官兵看来,就是日军高层胡乱指挥。

而此时一线国军伤亡也相当惨重,连郝梦龄军长都殉国了,看来必须稳一稳再说。

从17日开始,国军转为防御!

日军在得到1万增援以后,从17日开始全线进攻。

以1000多人进攻左翼刘茂恩15军,以5000多人进攻中路官村,南怀化陈长捷阵地(郝梦龄将军殉国以后,由陈长捷代理),以3000多人,30多辆坦克进攻右翼李默庵阵地。

此时国军已经积累了很多防御经验,加上弹药也比较充足,炮兵部队也奋力开炮还击,防御还是比较成功的,完全挡住了三路日军的进攻。

以晋绥军陈长捷61军第4旅来说,他们旅开到阵地以后,利用忻口高地有利地形。在梯田上修筑防御工事,用高粱秆作为伪装。61军军长陈长捷要求搜集门板木材加固工事,而且掩盖的覆土必须在1米以上。

同时在山棱线后挖防炮洞和弹药掩体,这样可以有效掩护自己。

在公开火力点修筑的同时,晋绥军还修建了大量暗堡,甚至设置了很多假阵地,吸引日军空军和炮兵的打击。

当时阎锡山将大量补给送到一线,包括大量修建工事的材料,大量子弹,手榴弹,炸弹,还有面粉和熟食。

日军进入400米之前,晋绥军大多隐蔽起来并不开火,因为此时开火只会暴露目标,被日军火炮定点杀伤。

官兵们进入阵地,将手榴弹盖全部打开,并且预先在阵地前50米处埋设炸弹。

一旦敌人进入50米内,晋绥军立即拉动炸弹,同时投掷手榴弹和开枪射击。在这个距离日军火力尚不及晋绥军猛烈,一旦日军退下去,晋绥军就继续隐蔽。

这种打法日军伤亡很大,被迫放弃传统的冲锋,而坑道作业,进展非常缓慢。

原本日军在重武器掩护下,进入国军阵地前方400,500米处立即分散队伍,然后用机枪和掷弹筒火力压制国军火力点,步兵开始全线冲锋。

但忻口激战的结果是,日军不但无法有效突破国军阵地,反而遭受极为惨重的损失。

日军被迫改变作战方法,前进到400,500米后不再冲锋,而是转而修筑阵地战壕。在日军火炮飞机掩护下,一点点向国军阵地推进,这对于号称武士道精神的日军来说自然是很大的侮辱。这样一来日军伤亡较少,不过进展极慢。

而国军也不是傻蛋,他们组成敢死队,乘夜色潜入日军坑道塞进黄色炸药包,将其炸塌。

所以日军坑道作战也基本没有什么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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